沈焰胡思乱想了,也确实生气了。
不仅仅是时竟和其他他不认识的人,瞒过他相处。
还有时竟不惜用欺骗,来躲过他的视线。
眼前的人是他那么的求之不易,一点点脱离掌控,都是他要面临失去的巨大恐惧。
他知道他不该限制时竟任何的交友,不该那么小肚鸡肠,什么飞醋都乱吃。
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同样的,他是那么的自私卑鄙。
能允许自己把人从头骗到尾,却一点也忍受不了时竟骗他,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
沈焰敛眉,沉默地一步上前,把时竟圈进了怀里。
他在心里把自己骂得泄了气。
沈焰狼狈地把脑袋埋进时竟的肩窝里:“我脾气上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狠狠骂醒我?”
偏偏纵容得他那么的得寸进尺,那么的卑鄙无耻。
时竟一点没有因为他的脾气而烦闷,反而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少年一直以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总是自我消化了气焰,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即便是真的要烦闷起来,也被扼杀在了开始,哪里还生得起气。
时竟回搂住沈焰,温声道:“舍不得骂。”
沈焰呼吸一顿,搂得更紧了:“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好。”
时竟听愣了,松了手,稍稍离了些沈焰的怀抱,对上沈焰抬起的脑袋:“现在?”
他瞧着沈焰的脸色,开玩笑地道:“你意思是我以前不好啊?”
沈焰变了脸:“都好。”
时竟:“哦。”
沈焰背后一凉,再次把人搂回怀里:“真的都好,不好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
就是以前比他还凶,他在心里补充道。
少年的声音清冷如玉,说出的话却能烫了耳朵。
时竟习惯了和沈焰亲密,但这种肉麻的话,有时候还是不太习惯,一听就红了耳根。
两个人在宿舍楼外抱了一会儿。
路过的人逐渐多起来,两个人才进了宿舍楼。
上楼期间,沈焰暂时作罢的事情,被他重新提了出来:“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有礼物吗?”
这么大个人过生日,还要自己和人讨礼物,他知道这种行为很不要脸。
如果这个人是时竟,他宁可不要脸。
他太想要时竟送他礼物,做梦都想。
而且从很久以前,时竟朝他递纸巾那天起,他就想着能有
时竟和烘焙部的同学持续学习了三天。
勉强出师后,以防沈焰再次像之前那样,看到点什么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