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也能盡快從這種悲傷情緒中走出來,和他們一樣,迎接新的挑戰吧。或许你还有勇气继续往下走吗suary: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了吗?01“小唐老师!这不合规矩!你也知道我们军纪严明……”“我才不管什么规矩!”唐九洲骤然提高声音截断对方的话。他瞪着眼睛,但碎裂的镜片、凌乱的头发和被污血沾染的上衣让他显得狼狈不堪。他举起手里的万能卡使劲往门卫脸前凑,气鼓鼓地嚷着:“你别给我提啥军纪!谁不知道你们现在编制都全改了!我这张卡的权限,难道还弄不到一架直升飞机吗?!”把他拦住的行动组同事面面相觑了一阵,一时语塞,很是难堪的样子。不管在谁看来,唐九洲现在就像一只跳脚的兔子,整个人处于凌乱中,谁敢答应他这个要求啊。周峻纬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他和行动组因为直升机的事情纠缠。“求求你们了我就是要用一会儿直升机,我又不是不还……我又不是开走了就不回来……求求你们了……”唐九洲放弃硬攻,双手合十,放软了声音哀求道。“不是,小唐老师,”行动组也很为难,“现在内外联系切断了,管得特别严,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您还是去找总指挥室那边申请吧。”“行!我不行是吧!那我问你,郭文韬呢,他的权限……行动组二分队队长郭文韬的权限够不够啊!”对方显然是愣住了,一直站在身后保持缄默的周峻纬冷不丁开口:“我没认错的话,两位都是二分队的人吧。所以,现在不会是在假装不认识郭队吧?”在模拟战结束后的匆匆一眼,足以让周峻纬记住当时路过的所有人的脸。唐九洲有些惊讶地回头,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没、没有,小周老师,您也别拿郭队来压我们了……”对方哽了一下,硬着头皮慌张道,“就算是郭队允许,那也得是他亲自过来才行,我们做不了主的。”唐九洲气坏了,揪着自己的耳朵原地跺了几下脚,反手抓着周峻纬的衣袖扭头就走。周峻纬本来站得比松树还直,被他拽了一个踉跄,道:“找文韬啊?他还在医疗区守着明明和阿蒲,走反了。”唐九洲顿住,又烦躁地抓抓头发:“……哦!……啊呀气死我了!”男孩的后脑勺沾了灰,也沾了血,但是周峻纬看他这副擦干了眼泪突然气势汹汹的样子,却松了口气。也罢,有了念想和支撑,不管这个所谓线索是否真的存在,至少他现在没有陷进不可自拔的悲伤情绪中。周峻纬想,唐九洲突然开始不断在给自己找事情做,恐怕一方面是潘宥诚真的留下了什么只有他能懂的信息,另一方面,大概也是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闭上眼,哪怕只有一秒,脑子里回想起一幕幕都是故友的脸。周峻纬心中钝痛,他和潘宥诚,在那间寝室中还没有待过多久,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心知人生哪有多少如果,可真的如果、如果再能多说上几句话,再来得及从他的微表情中得到什么……周峻纬不敢再想,只是忽然自嘲道,看啊,你这辈子一直都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真是没用。后悔没有珍惜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后悔没有从枪口救下爱丽丝,后悔自己的精神世界太脆弱从而无法保护毕生挚爱。“九洲。”他突然叫住拉着他奔走中的男孩。“啊?”唐九洲停下来,眨眨眼,见周峻纬紧盯着他,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试探着问,“我走太快啦?”“……没什么,走吧。”只是,那根神经已经紧绷好多年了。请你,千万别让它突然断掉。02齐思钧刚上楼时,就看到郭文韬一个人坐在走廊的尽头。走廊没开灯,显得狭长昏暗,甚至扭曲,不由得叫人心生抑郁。郭文韬就坐在尽头的长椅上,垂着头,无力地耷拉着肩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而绝望的气息。他像是一朵濒临凋谢的玫瑰,或是一只已经被猎人射落的鸟。他的手肘架在膝盖上,手心里捏着从走廊上拿下来的通讯器,几乎在机械性地按着能够接通眼镜王蛇的通讯码。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郭文韬静静地看着窗边光与影交汇的地方。每一次被拒绝接收后,他都没有放弃,没有恼怒,而是继续清零,重新拨号。他的态度很明确,他必须要见眼镜王蛇。潘宥诚是蝶,可是活下来的是邵明明,郭文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到潘宥诚临走前说要把邵明明“安安全全带回来”,他觉得总归是有原因的。郭文韬起初想不通蝶就这样离开的道理。他认为,如果内鬼没有被铲除,枯叶蝶势必要活到最后,没有理由能被鬼轻易杀死。可冷静下来想了很久,郭文韬突然在某个灵光一闪的瞬间,如周峻纬所料地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