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之后回我一个电话。······我:到家了记得告诉我。······趁没人注意,我跑到角落处拨打了电话,仍然没有接通。许久,陈芙发来消息:恩。我拿起手机愤怒地回复: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回去!陈芙:我喝了一些酒。我:不是让你不喝吗?陈芙:毕竟人过生日,他们非要说喝,不喝不大好。(我装得不再关心她,赌气不再回复。)陈芙:有人喝醉了,在想怎么回去。陈芙:他们有的说不回去了,随便找个住处。陈芙:我不知道闺蜜怎么打算。我(愤怒):那你呢我: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不要喝酒,提醒你早回家。陈芙(厌烦):我不想跟你解释!······陈芙:我在想办法怎么回去。等我回去再说!······我: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告诉我。凌晨两点。我:到家了吗,怎么没有消息了。······我:你看到接一下电话,好吗我:有没有到家?陈芙:到了。我就不想告诉你。我:到家了就好。我只能把心里的痛苦掩埋起来,独自承受。为了陈芙,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必须伪装出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同时还得表现得很在乎陈芙······若是她起了疑心,我就会更加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我们这段感情能够继续。我也不至于会每天提心吊胆,害怕听到她突然再一次说彼此不合适的消息。我不是不想解决感情中这样的问题。当我意识到自己被这段感情灼伤时,我找到陈芙想要得到治疗伤口的“解药”,或是她的一句关心的话或是一个拥抱的表情,越是简单的心愿,在一段痛苦的恋爱里却难以实现。陈芙总是冷漠地回复我: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幼不幼稚······我不想说这个!当然,也有让我快乐的时光,我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她关心我的时候、她告诉我自己很快乐的时候、我和她牵着手走在湖边的时候······那时我已经预感到了这段感情撑不住了。何时结束,以什么样的方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从时候开始自己有了这样的心理,我迫切地希望收到陈芙宣布我们结束的消息;哪怕陈芙最后不提出来,终有一天我坚持不下去了也会主动说出口。可我觉得那是一件特别伤人的事,我做不出来。我宁愿等陈芙提出来,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但我非常不甘心彼此就这么结束,我已经离不开陈芙了······这段感情让我受尽折磨,又让我痛苦不堪。尽管是这样,我仍然想要毫无保留地把我所有的真心带给陈芙,我始终对我们的爱情抱有一线生机。不工作的时候,我们只能待在出租屋。厂里和住处隔着很长一段距离,每次上下班劳务公司都会派几辆面包车接送我们(这仅仅只是他们压低我们工资的理由之一)。六十多人的队伍被分成两批,白班晚班交替进行。不但有我们本校的学生,还有我们学校附近的和其他地方学校的学生,这是一个数量非常庞大的群体。上千的学生被一辆辆长途大巴分别投放到江浙沪地区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工厂,有电子厂、五金厂、玩具厂以及塑胶厂,食品厂等等。工作的地方自然偏僻,住的地方同样偏僻。方圆两公里之内找不到任何一家饭馆或者早餐店。厂里的工作餐只提供给当天工作的工人。那样壮阔的就餐仪式,并不像在家里,并不像在学校······吃饱每顿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以市中心为参照物,只有距离住处更远的南面有几家清闲的饭馆,我们的出现成为了这些饭馆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我们想要饱餐一顿,就必须穿过一个散着恶臭鱼腥味与鸡鸭熏臭味混杂的冷清的海鲜市场。当我们就餐完回到住处,只能躺在那张硬质的木板床上,用衣物当作枕头。破烂的墙面淌出一圈圈发霉的痕迹,墙角废弃的蜘蛛网布满了尘土。在我身处的位置有一扇半开着狭隘的窗,从这里看出去只能看见对面一扇接着一扇同样破旧的窗;电线挂得很低,从一个房间进去,又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沿墙零散地生长着一些野草。我发现向着市中心方向距离住处七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较为热闹、繁华的街市。那儿有餐馆、连锁超市、书店、商城以及各种大小门面。这里是万和商城,在地图上用浅红色标记。商城一楼售卖各种名牌化妆品以及首饰品,二楼则是服饰,三楼便是餐饮,四楼是一个影院······当我发觉过来时才发现一楼有一家a品牌的饰品店,它的英文名称——我那么地熟悉。一切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往商城一侧再往北走500米不到,还有一所医院,从图片上看相当气派。我想,躺在里面生病的人和住在一栋别墅里没有什么区别。我想立马出现在商城一楼,只是现在还不是时间,我不够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