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问:“三天三夜?”许洛枝微笑,傅霁清有点委屈:“是你让我随便提的。”“行啊,只要你能做到,我请三天陪你。”“那你可能要多请两天,之后休息还需要时间。”许洛枝在心里默念北方大雪北方大雪,把脏字给憋回去了。深城飞北方要六个多小时,他买的是头等舱,许洛枝一上飞机就睡着了,中途醒来两次都没有降落,她揉揉眼睛接着睡。等下飞机时,许洛枝的困意都没有散,贴在傅霁清旁边拿行李箱,换毛衣穿外套。出机场门被寒风一吹,她瞬间清醒不少,正想问怎么不早上再来时,看见天空中飘落的雪。傅霁清又像读懂她心思般,说道:“想带你看看凌晨的夜雪。”他帮忙捂紧围巾,又戴上耳罩和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赶紧坐上提前订好的车。轿车往市中心开着,沿路许洛枝都透过车窗看雪景,寂静空荡的街道,路边的灯照出胡乱飞散的雪花,树枝屋顶上都被白雪覆盖厚厚的一层。许洛枝问:“我待会儿能下去拍照吗?”“只能拍一会儿,戴着手套。”傅霁清拢了拢她的衣领,“这边太冷了,零下十几度,能把人给冻坏。”“我贴几个暖宝宝,就拍十分钟。”“好,我陪你。”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先拎着他们的行李到前台,傅霁清跟着许洛枝往前面走,她踩着地上积的点点白雪,乐不思蜀。他在后面提醒:“小心点,别滑倒了。”“那你扶着我。”许洛枝朝他伸出手,傅霁清无奈,只能挽住手臂,“快拍,拍完回酒店了。”她拿出相机,拍了几段视频和照片,感觉手脚都冷僵了:“好冷好冷,回酒店看吧。”“走。”傅霁清知道她会喜欢,特意订的高层房间,一整块落地窗,许洛枝一进房间就扒在窗户边,淋漓尽致展现了南方人见到雪的样子。“你在伦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大雪,怎么这么兴奋。”他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慢条斯理的帮她擦脸。“不一样,伦敦的雪没有对比,北方的能和我们南方对比。”许洛枝笑着说:“真的好大一块雪花,不像江城的雪。落在手心马上能化掉。”傅霁清感受到她的脸回温了,捏捏鼻尖,“去洗澡,先睡觉吧。都快四点钟了。”“好。”北方有暖气,他们在房间里睡得很舒服,醒来时都已经是下午了。窗外白雪皑皑,看得许洛枝又兴奋起来,傅霁清也放纵着她下楼玩雪,去有名的景点逛一圈。星期天时,她说:“我请了两天假,我要在这边多玩两天。”傅霁清点点头:“正好。”“嗯?什么正好?”他把午餐递过去,“吃完,再带你去一个地方。”许洛枝笑笑:“你现在一说带我去个地方,我都条件反射觉得是惊喜了。”“总之,不会让你失望。”“好。”
傅霁清点的是当地特色菜,昨晚是在外面吃的,太冷了又要排队,今天干脆直接点的外卖。吃完饭,他们坐上车,司机开到一座城堡外形的酒店外,停住了。天空中一直洋洋洒洒的落雪,整座城市被白雪覆盖着,酒店位于偏郊区的位置,门口的雪都没有清扫,一踩一个脚印。许洛枝就这样踩到大门口,没注意到前面,等推开门,礼炮从天而降,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surprise!”她顿时怔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林映池,温意,孟阑,以及一群他们的好朋友。傅霁清搂搂肩膀,笑道:“你们吓到她了。”“洛枝哪里会被这点小事吓到。”林映池把人拽过去,笑盈盈的:“哥,嫂子交给我们了,你也去准备吧。”许洛枝是真的很懵,被闺蜜好友们拉到化妆间,看见她们拿出婚纱时才回过神。她再猜不出是什么情况就是傻了:“你们都知道?”“不然怎么叫惊喜呢?”“是啊,妹夫包机票包酒店,我们都不好意思拒绝。”“说得好像我们是为机票和酒店来的一样,明明是为吃狗粮才来的好吗。”“我就是单纯为了看我家洛枝穿婚纱。”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许洛枝不由笑起来,挨个去拥抱好友:“不管是为什么,都谢谢。”“讲谢字就生疏了啊。”“就是,快换婚纱吧,我们都等着看呢。”“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嘛,出去啊。”“啊,不包括换婚纱的过程吗?美好的肉体离我远去了吗?”“滚蛋。”许洛枝最后是自己留在房间换的婚纱,后面的拉链她够不着,敲门示意进来一位,她们就放化妆技术最好的林映池进来了。她拉上拉链,稍微补点妆,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一字领的白色婚纱,领口镶嵌着珍珠,下摆的设计像是公主裙,层层叠开铺落,腰间紧收着,曼妙优雅。林映池左右绕着看,怎么看怎么满意:“嫂子你太漂亮了,我哥怎么这么有福气啊。”许洛枝笑了笑:“孟阑也很有福气。”“那确实。”没聊两句,外面就催着她们出去,林映池帮忙牵着后面的裙摆,许洛枝大大方方的推开门,在一片惊呼赞叹声中,往礼堂的方向走。礼堂四周的窗帘全都拉上去了,一偏头就能瞧见窗外的雪景。许父许母也来了,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其他朋友也都陆续坐下。没有主持人,没有舞台,只有中间铺着长长的红毯和花瓣。傅霁清站在红毯的一端,许洛枝被林映池扶到另一端,刚想迈步往前走时,他已经先动了。她笑着走过去,傅霁清却像等不及般,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将她拥入怀里。耳边是鼓掌声和朋友们起哄的声音,许洛枝抱着傅霁清,世界里仿佛只有他,也只能听见他温柔的声音——“我们的开始是下雪的时候,我们再见也是下雪的时候,所以我想,婚礼一定也要是在下雪,它好像能带给我好运。”“新婚快乐,我的公主。”她把爱意藏在十九岁的开端,是他用温柔一点点的磨平棱角,让它无处可逃,又肆意生长。这热烈盛大,而永不落幕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