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池也做了新品,同样笑盈盈端过来递给她,“尝尝。”许洛枝抿了口,弯唇笑道:“不够甜。”“那对我的顾客来说刚刚好。”她们都失笑,林映池有事要做,让她自己先忙。许洛枝打开笔记本电脑,修改起前段时间写的方案,是她准备做的新节目,但目前只有一个前期的构思,如何实施,找哪个平台,暂时都未定。她坐着改了很久,打完最后一个字身心才放松下来,拿咖啡喝时,忽然感觉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许洛枝抬眸,看见坐在最前面的傅霁清,隔着好几个座位和书架,远远地望着她,像是有心思,在出神。她以前来看他时,也是这两个位置,也是同样的距离。许洛枝怔了怔,招手示意他过来。傅霁清握了握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玫瑰花,一步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花也自然而然的递上前,“路过花店时买的。”“附近哪家花店有卡布奇诺玫瑰啊,我怎么不知道?”许洛枝故意打趣。“想送的时候,哪家都能有。”许洛枝笑笑,问他:“刚才怎么不过来。”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而后才回道:“怕打扰到你。”“是吗?”“嗯。”傅霁清又喝咖啡,稳定心神,轻声说着:“你放在家里的那本少年维特的烦恼,我看见了。”许洛枝不意外,神情自若的凝视他的眼眸。“我有看见你写在上面的话,我猜想,可能在我不知道你的时候,你就见过我。”傅霁清似乎有点紧张,声音缓缓:“我以前很自傲,觉得自己聪明,能干,大学时就能带成一个项目,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笑了声:“如果你真的见过,不要讨厌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会讨厌。”许洛枝回想起多年前,嗓音不自觉的放轻柔:“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那我这么好,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傅霁清话接的很快,问得直白,定定地看着许洛枝,四目相对,她无波无澜的眼眸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他不安的攥紧拳头,从来没有这么忐忑过。这次去伦敦参加许洛枝的毕业典礼,他有听同学提过她在学校的事迹,每次作品的分数都能名列前茅,毕业作品拿到全系最高分,被教授建议拿去投稿参赛。去年的大学生电影节,是英国最高规格,最有权威性的青少年电影比赛,许洛枝是学院唯一拿奖的学生,她只要参赛就能凭作品获奖。电影甚至不是她最擅长的领域,她还未毕业已经受到不少导演青睐,能自己投资和参与制作大型综艺节目,如果之后成立工作室,更是前途不可限量。而他的公司经过三年,也不过是创业型公司,上市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戒指是三年前送的,现在她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多的选择权,他不确定许洛枝忽然朝他伸手,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套在中指上的戒指格外亮眼。傅霁清看一眼手,又抬眸望她,有点拿不准是什么意思。许洛枝见他不动,自己把戒指取下来,递过去。他浑身都僵住了,紧紧地握着手不敢去接,喉咙仿佛也被堵住似的,讲不出话来。看见他怔愣的模样,许洛枝忍不住催促:“快点,难道你想让我自己换位置吗?”傅霁清迟迟的反应过来,声音轻轻:“是愿意的意思吗?”
“不然呢。”许洛枝侧了侧身,弯唇笑:“过来跪着。”傅霁清这才站起来,慌忙从口袋里拿出小盒子,里面是他买的另一枚戒指,和现在这枚一起买的。他走到许洛枝面前,正想单膝跪地时被一双手撑住,她笑着说:“逗你的,还真跪啊。”傅霁清却没有管她的阻拦,眉眼间透着熟悉的温柔和愉悦:“要跪的。”他说:“别人女生有的,我们洛枝也要有。”咖啡馆里放着浪漫的古典乐,他认真的戴着戒指,戴完一枚又把刚刚取下来的也戴上去。许洛枝第一次见到求婚戴两枚戒指的,忍俊不禁,打趣着他:“你不会婚礼的时候又去买一枚吧?”“你喜欢吗?”傅霁清说:“你喜欢戴满十指都可以。”她揶揄:“傻不傻啊。”他又问:“我能起来了吗?”“不能,跪着吧。”傅霁清笑着起身弯腰抱她,许洛枝没有接住往后倒,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耳边突然传来尖叫声。一直在偷看的林映池终于忍不住了,让店员帮忙放彩带,店里的顾客都凑热闹的围过来,现场气氛顿时起来了。她大喊着:“兄弟姐妹们,我哥求婚成功了,今天全场免费!”话音刚落,咖啡馆里响起掌声和欢呼声,这么安静文艺的地方,瞬间变得像是酒吧,还有顾客叫唤着“亲一个”。傅霁清的脑袋还埋在许洛枝的颈窝里,低低地笑着,笑声止都止不住。许洛枝戳他的脸,他笑得更加高兴,她无可奈何,也跟着笑起来。今天的求婚在许洛枝的意料之外,结婚也不在她最近的计划里。但是没有关系,迟早都是他,早一点也可以。都等不及第二天,傅霁清直接拉着许洛枝回家,从许父许母手里接过户口本,急忙忙的赶到民政局。坐在等候区时,她忍不住打趣。“有必要这么急吗?”“有。”“都不挑挑日子?”“我们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傅霁清唇边漾起笑意,扣着她的手,牵起来轻轻吻着戒指的位置,神情认真而虔诚。从民政局出来后,正巧撞见深城难得一遇的火烧云,天空像是被割裂般,右边被橘红色的晚霞染红,绚烂夺目,左边蓝粉色的云连成一片,整个天空像是打翻的调色盘,浪漫又梦幻。许洛枝握着手里的红本子,忽然也觉得恍惚起来。就这样嫁给了喜欢八年的男人啊。傅霁清笑道:“是天空给我们的献礼。”“是。”许洛枝偏头看他:“果然是个好日子。”他们领证后,在朋友圈和s同步发了结婚证,收到孟阑的惊天鬼叫,埋怨着居然不邀请他见证。林映池作为唯一的见证者,嘚瑟的要命,走哪都要炫耀一番。傅霁清和许洛枝被闹得没办法,只能请他们吃饭,顺带叫了其他朋友,正式的又通知一遍。最后,他们还是被傅霁清全程秀恩爱的模样,给弄得受不了,气哄哄的走了。只有孟阑喝得烂醉,嘀咕:“行啊你,叫了自己驸马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