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影视行业,做独立电影和艺术电影,这资源真的绝了。”“那当然啊,你没看它们申请要求多高,学费多贵。”许洛枝没有继续听下去,起身去到宣传组,看她们的工作进度。等到下班时间,她跟同事们打招呼,先离开了。走出大楼,像前几次一样,一眼见到熟悉的身影,倚靠在轿车边,定定地望着门口方向。在见到她的瞬间,眼睛里浮起浅笑,全都是她。许洛枝下台阶,小跑着往他怀里冲,傅霁清连忙往前迈步接人,急道:“慢点,穿着高跟鞋也不怕扭到脚。”“嗯,以后不穿了。”许洛枝抱住他的腰,声音依旧淡淡的。傅霁清能感知到她情绪不对劲,低声问:“节目不顺利,还是跟人吵架了?”许洛枝说:“吵架了。”“赢了吗?”“输了。”傅霁清作势要往公司里面走,“我帮你骂回去。”许洛枝被他这副架势给逗笑了,拽他的手臂,“你一个脏字都不会讲,骂什么啊。”傅霁清借力转回身重新抱住人,安抚的摸摸脑袋,在耳边道:“幸好我带了能安慰你的东西。”“嗯?”他帮忙开车门,弯腰拿过搁在中间的小盒子,“甜点,刚买的。”许洛枝看见熟悉的舒芙蕾,弯着眼睛笑起来:“确实是能安慰我的东西。”“看来比我好用。”傅霁清笑着坐进来,侧身把后座的袋子也递给她,“从家里带来的,你先换了。”许洛枝接过袋子,里面是双毛茸茸的平底拖鞋,她心底顿时柔软起来,爬上丝丝缕缕的暖意。她换着鞋子问:“怎么会想到给我带拖鞋。”“早上注意到的。”傅霁清勾勾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我都上了两层台阶,你还是不方便摸”许洛枝把空袋子扔到他脸上,他嘴角笑意更浓了,扯过袋子放在旁边,好好开车。江清路离市中心近,生活便利,傅霁清带她去了附近的ole超市,许洛枝以前来逛过,价格偏贵,她只买了日常用品,没有买食物。“你牛排是在这里买的吗?”许洛枝弯腰看冰柜。“是,你觉得好吃就再买两份。”傅霁清推着车跟在她后面,很享受这样一起逛超市的温馨氛围。许洛枝瞥见了价格,一千多一小块牛排,她侧头问:“上次在我家吃的牛排,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傅霁清其实对食物不太挑剔,有时候工作忙了,十几块钱的路边摊他也吃过,选择这家超市的牛排,是因为离家近,买着方便。他点点头:“挺好吃的。”“嗯,我家还有,改天给你煎。”许洛枝放下冰柜里的牛排,握住推车边缘继续往前面走。他们最后挑了排骨和两个青菜结账,ole超市离家不远,傅霁清想走回去,许洛枝穿着舒服的拖鞋,走路也不累,答应了。他左手拎着袋子,右手和她十指相扣,时不时会抬起来,或者握紧些,似乎是很享受这样的散步。许洛枝弯了下唇角,也回握住他。街边有不少店,傅霁清无意间瞥见一家店里挂着旗袍,问她:“你最近怎么不穿旗袍了?”
许洛枝应该很喜欢穿旗袍,圈里有关她的传言之一,就是常常穿白色旗袍,衣服衬得人更加清冷高傲。她偏头看他,有点意味深长:“你喜欢?”傅霁清微微颔首:“喜欢,挺漂亮的。”许洛枝喜欢穿旗袍,除了对衣服的喜爱,也是因为他。他回国后的几次见面,她都特意穿的旗袍,白色居多,但他没能想起来,许洛枝就没有再穿。“嗯,下次穿给你看。”她轻声道。大概是他们对话时,她总爱嘴硬反驳,占据上风,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都让傅霁清有点意外:“这么好?”许洛枝略微挑眉,用警告的眼神看他:“怎么,我答应你的事少了?”傅霁清立马体贴的接话:“不少。”许洛枝满意的收回视线,耳边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得寸进尺着:“那下次脱给我看?”许洛枝回给傅霁清的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写着“做梦”两个字。“行,先穿给我看。”傅霁清不再逗她,牵着手回家,拿出排骨和青菜,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许洛枝主动给他当帮手,傅霁清没有拒绝,把青菜交给她来洗,他格外享受这种日常的相处,好像这样就有家的氛围。外公去世,外婆被接走后,傅霁清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家这个字,北京的房子里有外婆,但不是属于他的家,佣人比住户还多傅宅就更不是,江清路的房子是他买的,不过里面清冷空荡,他感受不到那是家。搬来江清小区后,他常常会惦念,先前是想早点回来,拉着许洛枝在小区里散散步,或者在楼道口讲两句话。现在想的就更多了,能一起做饭,窝在沙发里看电影,还有抱着睡觉。傅霁清弯弯嘴角,见锅里的糖醋排骨差不多好了,调成小火,夹起一块吹了吹,放在她嘴边,“尝尝味道。”排骨有点烫,许洛枝咬了一小口,甜滋滋的味道和肉味在嘴里散开,她笑道:“很好吃,很甜。”他糖放的多,比较符合许洛枝的口味。“不会是骗我吧,第一次做糖醋排骨。”傅霁清关掉火,又笑着轻吹两下,喂着她一口一口的吃完。“说明你有天赋。”吃到甜甜的食物,许洛枝心情也愉悦起来,毫不吝啬的夸赞。酱汁沾在唇边,她下意识想舔,柔软的吻已经贴上来,他含着唇慢慢舔舐,动作很轻,从唇角一点点的描绘,像是在吃可口的花蜜。许洛枝不自觉的往后退,脑后被他牢牢地抚住,熟稔的挑逗着,轻而易举勾起人的情欲。她想起初吻时傅霁清的青涩和试探,轻叹他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是挺有天赋的。”傅霁清亲了很久才松开,意犹未尽的咬了咬下唇,“很甜。”他满意的准备去盛排骨,许洛枝偏头离近些,问他:“这算不算是喂了你?”“不算。”“我觉得算。”不等傅霁清反驳,许洛枝撩起他的衣角,微凉的手心贴着他的肌肤,摸到了腹肌,指尖不轻不重的从硬邦邦肌肉划过。傅霁清身体微僵,手中的盘子差点滑落,他摁住许洛枝胡来的手,力道有点大,连呼吸都变重了,直直地盯着她:“想不想吃饭了?”许洛枝慢吞吞的收回手,漫声道:“你不给饭吃,我就下楼回家。”傅霁清嗓音还是有点哑:“那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