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找着又看到布林布林的项链。
哎呀,找什么找,被带跑偏了。
我是要给他看项链的啊!
这个事情上朱丹琪其实也有自己的一点的小心思。宦静目前是这么个情况,有些事情对家,比如说郑东东,知道了是不太好的。
虽然对方咖位高不至于要为难他,但到底两个人方针路线重合大,说到底是个广义上的竞争关系。
但是郑东东自己发现了肯定就不算她泄密!朱丹琪想,嗯,我再跟他聊个几毛钱,多点时间应该他就会注意到了!
发现了我再装作很弱小!求他不要港出去!
当下计议已定。
聊哪几毛钱呢?……
“对了哥,不说这个沟不沟的问题哈,”
朱丹琪又问。
“……你们公司那么恐怖,为什么一开始要进去的?”
一边问一边去开了房车门。
“恐怖吗?”
“恩恩,恐怖。我知道的,恐怖的对艺人的抽成比,恐怖的排期。”
采访一下。
“抽得确实多,排得确实也多,没错,但是我觉得吧……”
郑东东按按太阳穴:
“我觉得其实你有点太偏宦静那个思维了……我们想法不一样……”
“哎?哥你是个啥想法?宦静是个啥想法?”
郑东东一边帮她顺箱子,一边试着解释:
“啊你这个箱子里面装得啥啊死沉死沉的……宦静的想法,应该是一开始就很明确的,他要干嘛,外部环境是怎么样,他是个什么定位,他要实现这个定位大致要通过些什么路径,他有多大能力,他有多大承受力,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要有充分的自主权……”
“哇哥你还挺了解他的啊……就真的是很强调自主权的!特别不甘心受人摆布!”
“嗯嗯是吧,野心都在脸上。”
“哎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
“那么换句话说呢,我就是那个心甘情愿受人摆布的。”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哈……”
“没事没事,实际上就这样的。”郑东东倒也无所谓:“我跟他就完全对称性相反,具体说就是对自己也不是很明确,要干嘛心里也没数,市场怎样,对手怎样,通通不清楚,怎么实现目标更是一塌糊涂,那么这些东西是谁来帮我搞清楚呢?”
“那个?……你们公司?”
“答对。”
郑东东给她点赞,比心:
“我离不开我司的好伐。个人的力量再怎么说都偏弱小,想要power怎么办呢?当然是跟组织在一起啊!”
“哦哦。”
朱丹琪皱皱眉头一使劲,最后一个箱子就上去了。
“所以外面杂志会用一个词来形容我:听话。我觉得听话是没错的,听人劝,吃饱饭,我能吃饱就行。但是我这样的,在公司的框架下想突破什么的,也基本不可能。比如我花三个月去演个变态?不能吧?又比如公司换个重心让我带师弟师妹了,卖人情让我演烂剧了,让我同一时间轧个n部戏,让我突然转个路线恰快钱什么的,我能拒绝吗?我不能的啊。宦静就不一样,他的那条路如果走通了,才是想干嘛干嘛,各种九天揽月五洋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