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二人听了,兰旭心下稍安:周成庵和花时还被蒙在鼓里,看来边关局势没能传到京城,这便说明左贤王分身乏术,无心腹可用;小单于占了上风,大利大雍。
而许仕康瞪大了眼睛,比着口型:“艾爻是鈚奴的细作?!”
一言难尽。兰旭摇摇头,“嘘”了一声,让许仕康继续听着。
花时笑道:“左贤王没任务,倒是花某给周大人带来个好消息。周大人请看。”
说着,从胸口掏出一份明黄圣旨!
相国府琉璃明瓦窗,非纸、纱一类可以戳破,兰、许二人不知是什么东西,倒是兰旭猜想,是从大哥书房里拿的物件。
果然,周成庵睁大了双目,挽起袖口,喜不自胜!“诶呀、诶呀”地叫着,正要拿过来,却料花时往后一撤,教他扑了个空,不由恼道:“花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花某为了拿到这东西,可费了好大功夫,”说着,用圣旨轻轻敲了敲洇红的肩头,“想请周大人答疑解惑,满足好奇,不为过吧?”
周成庵不悦道:“你想问什么?老夫时间有限,你可快点儿!”
花时笑道:“这卷圣旨,是在艾松的书房里发现的,公主与艾松似乎关系匪浅啊。”
房外,兰旭和周成庵都有些吃惊,看向对方的眼中都写着两个大字:圣旨?
“花大人就是爱听话本故事,上次问公主和兰旭,这次又问公主和艾松。”
“还请周大人赐教。”
周成庵见状,不说清楚是拿不到了,只好言简意赅道:“他们两个,老夫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在兰旭之前,公主还有过一个驸马,二人青梅竹马,公主及笄便与之成了婚,婚后鸾凤和鸣,也和满了几年。可后来,驸马一病不起,宫里派人去看了,说是心情郁结,药石为辅,得靠自身想开,没有多久,驸马就郁郁而终了。”
花时道:“这和艾松有什么关系?”
周成庵讳莫如深:“据说是公主与艾松捱光,被驸马撞见了。”
房外,兰旭不由带着好奇,瞥向许仕康,想求个答案;许仕康心烦意乱,回瞪了他一眼,未做定音。
房内,花时不禁道:“公主红杏出墙?”
“小点声!”周成庵喝道,“好了,你知道了,快把随侯珠和圣旨交给我!”
花时不以为意道:“这便奇了,两人有这般渊源,为何公主会截下昭王爷劝艾松‘听从皇命,出兵鈚奴’的信?若是艾松听劝,就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