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了?”祁知眼睛亮亮的,“我妈总盼着我谈恋爱,而且她肯定特别喜欢你!”
他突然就不知道要如何说了,明明是劝祁知好好考虑考虑他们的关系,这下像是一起商量怎么见家长。
“等你出院再说。”墨昭失笑,给祁知倒了杯水递过去。
有些时候,确实不用考虑那么多,生活本来就不是用来考虑的,是用来过的。
“那你明天还来吗,后天呢?”祁知捧着杯子问。
“来。”墨昭点头,“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
“那你,那你还做饭给我吃吗?”祁知坐直身体,往墨昭那边凑了凑。
“做。”墨昭笑出来,忍不住摸了摸祁知的脑袋,如果祁知像小兔子那样有耳朵,肯定特别高兴的耷拉好耳朵让墨昭摸。
“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换药?”墨昭收回手,开口问。
“嗯。”祁知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墨昭来之前一会儿才醒,确实还没换药,
“我帮你去叫护士,顺便打止痛。”墨昭说着出去。
刚刚打的止痛药还没起效果,现在护士揭开纱布祁知都会感觉到痛,他见墨昭盯着自己,就把头偏过去,被子里的手拽着床单,手心里都是汗。
护士的药棉还没贴过来,被子里的手先被握住了。
墨昭没说话,只是握紧他的手。
“好了,后天再换药就可以。”护士把药水都收起来了准备走,祁知真的是非常敏感的体质,这会疼得额头上全是汗,刚换过药的肩膀抽搐了好几下。
“好了,已经换完了。”墨昭轻轻帮他擦去汗,安慰着他。
“我是不是很娇气?”祁知没把头转过去,觉得非常丢脸。
“不是,受伤会疼很正常,所有人都会感觉到疼的。”墨昭开口说,“而且这次是枪伤,的确是很疼的。”
“那你……你有受过枪伤吗?”祁知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着墨昭,眼睛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消失。
“嗯。”墨昭顿了几秒,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可以说。
“有一次我被子弹打在小腿上,在野外,子弹取不出来,我也动不了,流了很多血。”墨昭说,
“啊!”祁知瞪大眼睛,“那……那你怎么办?”
“后来我的战友帮我把子弹剜出来,又帮我包扎好,就没事了。”墨昭回忆着,似乎已经太久远,他记不清楚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