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车子本身也不是投资品,一旦买下手,从交付金额的那一瞬,就开始贬值。今天买的价格是两万英镑,转手起码卖至少要少百分之二十以上。因此,我也知道,有些有钱的留学生会选择买房子,买公寓,既省了租金,而且保值。自己一个人住的话,还可以再招一些租客,是一条长线的投资过程。
对我来说,我觉得大一年级,我都可以在图书馆泡到晚上八点多。要是往后开始学习更深的内容,在图书馆待到闭馆也并无可能。到时候晚上夜深人静,我一个人瘦胳膊瘦腿,暴露在“野外”就很危险。而自己坐在自己的小车里面,就会很有安全感。
万一哪天我没有地方住,或者不能固定住在那个地方,我也可以暂时住在我的车子里面——流动的小房子,谁来找我也不太好找。这将是非常极端的情况,这是得完全牺牲我的学业的危险情况。我希望这不会发生。
另外的考虑就是,周末的时候,我可以带华生或者赫德森太太到处在周围逛一下。有时候,我也可以把车子借给他们用,他们也不用租车。像是华生去约会什么的,用车去接送会不会更好一点呢?我是这么想的。
我对车子的构想是很完整的,也做了很多的调查研究,但是我还没有跟夏洛克提。
虽然我是只想到夏洛克,但是真的要接的时候,真的会很不好意思。
我现在全身上下用的吃的,都是从夏洛克那里借来的。虽然是开学前一口气借了三千英镑,不算那种时不时开口就要,但我还是记得我这是跟夏洛克借的,现在欠款大概也还有一大半没还。
我这样想着,转眼间就到了苏格兰场。
雷斯垂德一下车,就重新端起严肃的表情,带着我往里面走。而华生跟到大厅后,就被要求在外等着。这公私分明的举动让华生也意识到了严重性,看着我的眼神也多少有些担忧起来。
这次来的感觉和上次截然不同,我进入了一间正式意义的审讯室。
冷色调的白炽灯映照着房间,给人一种严肃而凝重的感觉。封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有人气的说话声,陡然间给人一种来到另外一个被放逐的区域,让人人忍不住产生紧迫感。
我的目光直接落在正对着入口的,镶在墙体上的单向玻璃窗上。
透过窗户,我看到黑暗的一片,但我清楚地知道,那背后,有人正在专注地审视着我。房间的装饰简单朴素,一张木制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近距离的监控摄像头。靠近门口的墙壁上悬挂着内线电话。再往上,还有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也静静地屹立在墙上。
“请坐。”
雷斯垂德尽量摆着不近人情的口吻。
我认为,他要是这个时候放松一点的话,就应该是换其他人来审问我了。
我们算是有点交情的人。可我也认识其他刑警,所以谁来审讯我,左右都无差。这样的安排也许反而更能给我一个讯息——
苏格兰场是认真严肃且尽忠职守的,绝不会是一起喝咖啡或者吃饭那么轻松肆意的。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监控,便坐在正对着入口的位置上。
坐在桌子和椅子上,我感受到一阵冰凉。陡然间,我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充满着紧张的氛围,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被冻住了一般。
我的手放在桌子上不久,觉得手指发僵,又放回自己的腿上。不过两三秒,我又想着我要是放在桌子底下,难免会让人猜测我是不是有什么小动作,重新放回自己的桌子上。
“我是格雷格·雷斯垂德,是负责这次杀人案子的警探。你叫什么名字?”
“何学。”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兰尼是平常方便别人称呼的名字,雷斯垂德警探可以称我为「兰尼」。”
“你今天下午一点以后,在做什么?”
“我在图书馆看书。”
“你一个人吗?”
“我一个人。”
“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有人在你们学校教学楼阳台上发现数学系大一学生利里·施耐德的尸体,头部被钝物砸破,只是丧命。经过法医调查,该学生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
“你知道教学楼吗?”
“我们讨论课主要就在教学楼的一层到三层间,往上是学校教职员的办公室。有时候需要问问题的时候,我也会坐电梯到六层去找教授问问题。”
“那你认识利里·施耐德吗?”
“我知道。他也是奖学金留学生,在迎新日的数学沙龙上见过,这个学科就我和他是全额奖学金学生。平时虽然四门主课都一样,但是我们在不同的讨论课上,没有交集,跟他不熟。”
雷斯垂德没有围绕这个话题继续,而是说道:“我会在接下来展示你们学校教授和一些工作人员的照片,你可以跟我说清楚他们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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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跟他不熟吗?你怎么认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