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临市,我说过了。”
“去那儿干什么?”
“出差。”
呵,出差,跟项词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为什么他三番五次追问后才勉强得到的答案,项词轻轻松松就能知道!?
顾向南觉得头更晕了,沉着脸,转身往外走。
然而池穆却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回来。
困在洗脸池和自己的身体间,逼迫他仰头。
那个弧度,让顾向南的胃液逆流,浑身发酸,一直蔓延到眼眶,难受得像是切了一卡车的洋葱。
“你放开我,我不舒服。”
顾向南扭动身子,去抓池穆的手,没控制住力道,在他手臂上划下几道印痕。
池穆咬牙,一言不发,单手将他的两只手反剪在背后。
用与生俱来的体型优势,把他镶在怀里,“我也很不舒服。”
“你会不舒服?”明显上扬的语调,毫不掩饰他的讥讽。
“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
池穆揉着顾向南削薄的骨头,轻轻拢在掌心,像在拨弄易碎的冰凌,耐心十足,“本来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想和你一起吃晚饭,结果你还不在……你知道我到酒吧,看到那个人都快把手放到你身上时,有多想废了他吗?”
呵,顾向南冷冷地想,看到项词亲他时,他还想废了他呢!
“这有什么,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且你魅力那么大,没有我,还可以去找别人啊!”
顾向南嘴角下撇,脑海里不停闪过下午看到的场景。
“可我只想和你吃。”
“那你今天一回来就来找我了?没去找别人?”
“去找谁?”
“比如,你的老朋友。”
“我什么朋友?”
“那要问你自己。”顾向南偏过头,不欲细说。
他发现他一点也不想在池穆面前再提起“项词”这两个字。
池穆还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退开一点,掏出手机。
顾向南趁着这个空档走出去。
无所顾忌地脱鞋上床,把自己埋进池穆的被子,全须全尾地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