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啊这,这么重要您还把它交给我?
小刘心里一万个卧槽,但表面上还是挂着职业微笑,“好的。”
交代完后,池穆摆摆手让他出去。
自己则埋在椅子里,一下一下地转着笔,有种说不出的执拗。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不知怎的,这件事传到了池母耳朵。
第二天她就气势汹汹地来找池穆。
池穆当时刚开完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池母生气地望着他,“你可真是好样的,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放着自己家公司不管,天天来给别人当牛做马。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我找自己儿子,还得到别人公司来!”
池穆没什么反应,“您有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一说起这个池母就生气,“池穆,我和你爸把你培养出来,不是让你去给别人当枪使的!我可都听说了,这段时间你只顾着管理顾氏,都不怎么回池氏。怎么,自己家的企业不打算要了?”
池穆坐回桌子后面,神情淡漠,“您别听底下人瞎说,两家公司我都在管。”
“管?你就是这么管的!你可别忘了你爸把公司交给你时说过什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
池母站起来,走到桌子对面,“阿穆,妈知道,向南死了你很难过,妈理解你,所以这段时间尽量都不来干涉你。”
“但你疯也得有个限度!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你现在就是把顾氏管出花来,那个死人也不会再看到了!”
“啪!”池穆原本拿着笔在处理文件,听到顾母的最后一句话时,猛地把笔一扔。
“请您收回刚才那句话。”
池母被池穆吓到,自己儿子还从来没对她这么大声过。
“我不希望再从您嘴里听到向南一句坏话,”池穆盯着池母,眼尾泛红,“向南他从来都不是您说的那样!之前您说,我和向南的结合,是被逼无奈下的商业联姻,却从来都不肯告诉我,那是他用一颗肾换来的!他父母去世,您不仅自己不去吊唁,还封锁我这边的所有信息……”
池穆没有接着往下说,目光里透出无声的责备。
池母被他的眼泪震慑住,一时有些不忍。
但常年身居高位的本能不允许她低头,“所以你这么说,是在怪我?怪我破坏了你们俩的感情?”
池穆不说话,盯着雍容华贵的母亲,目光幽深。
意味不言自明。
半晌,他颓丧地垂下头,“不,您没有错,错的是我,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错的离谱!”
“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他人,伤害了他。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听过他说的话,从来都不肯仔细去体会他的难过,是我辜负了他。”
池穆重新坐回椅子上,瘫着肩,仿佛被抽去了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