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端伤口汩汩流出血来,以至于尾巴不能完全收回身体。
桑诺从袖笼里掏出帕子裹好伤口,转头看向牛婶,见她还木桩子似得定在原地,神情实在古怪,显得有些狰狞。
她是被鬼煞附身了?
那《散合心经》,果然能调动体内的妖力,配合御鬼之术,居然将意识清醒的活人定住了!
伤口实在疼痛难忍,桑诺也顾不上为此感到庆幸,撑着身体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裹,双腿都被牵扯得僵硬,有些不听使唤,就这么一瘸一拐地回去找尊上。
牛婶就那么僵直地跪在原地,直到鬼煞超出桑诺妖力控制范围,才抽出她的身体,回归龙印。
牛婶一个哆嗦,清醒过来。
仿佛从冰冷的水里爬上岸,她浑身无力,左右瞧不见桑诺的身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唯恐是尊上驾到,施了什么术法作惩罚,牛婶也不敢声张,更不敢想着报复,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灰头土脸地起身,走回凉亭,拿了木桶回家去。
——
桑诺回到内院时,尾尖渗出的血,将腿后的裙摆染红了一块。
她顾不得换衣服,先去敲了东厢的门——
“是我,尊上,酱猪蹄我给您取回来了。”
屋里传来姜雪时轻漫地嗓音:“都凉了,不好吃了。”
桑诺虚弱的靠在门上,吞咽一口,回话道:“还有两套衣裳两双鞋呢……”
屋里人嗓音淡漠地回应:“说了不用了,退下吧。”
闻言,桑诺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放弃劝说,抱着包裹转身,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屋里。
她从柜子里翻出药膏,坐到榻上,将尾巴上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解开,一点一点地上药、包扎。
“嘶……”
那牛婶下口实在太狠,伤口深可见骨,桑诺疼得直吸气,心里并未因为夺得包裹而欢心,反而十分不好受。
大概是因为那龙崽子完全不在意吧……
桑诺一边擦药,咬着下唇忍受着,不禁有些自嘲。
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尊上明摆着无所谓的东西,她倒拼了命的护着,比自个儿的东西还宝贝,生怕那龙崽子被别人贪了便宜。
这下好了,尾巴险些被人咬断一截,连那龙崽子的一句感谢都没换回来,也不知自己是图什么……
她侧头看了看炕上的锦缎包裹,惨然一笑,自语道:“就当是图财罢。”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阿毛是什么妖怪,什么性别,前文其实有说过,他是一只“类”,山海经中描述的原形有点像猫,有像人一样的头发,雌雄同体的,说他是汉子是妹子都可以~
大家的营养液终于快被我掏光了哈哈哈哈,这两天先修养身息,攒到下星期再继续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