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大门没关。
陈晏特意去田家看了一眼,屋门锁的严严实实,没人回来过。
橱柜里还有昨天留的排骨。
她锁上门,按照记忆里的小学学校找过去。
路两旁种的梧桐,巨大的叶子遮住阴凉。
刚好下课,操场上半大的小孩跑的飞快,脸上还有汗。
陈晏问了办公室的位置,教书的都是下乡的知青,看着斯斯文文,听说陈晏要找田云野。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老师站起来。
“我是田云野的老师焦良,他今天没来上课,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这会还没到上课时间。
陈晏站在门口,逆着光,“昨天他奶奶来学校之后就没回去,家里一直没人,所以想问问他们昨天来干嘛的。”
焦良推了下眼镜。
示意陈晏坐下说,他拉了个凳子,“学校开学几天了,大部分学生都交过学费,田云野家里可能有点困难。”
“他奶奶昨天过来就是说学费的事,”焦良有些犹豫,“如果拖下去,学校这边恐怕不能同意。”
田桂琴孤儿寡母,又没有挣钱的能力。
她昨天来时穿的裤子上打着补丁,在办公室求焦良宽限几天,田云野从小看着村里的白眼仗打。
不愿意奶奶为了他低声下四,不愿意上学,拉着田桂琴离开。
焦良以为他今天不过来是不打算上了。
农村孩子经常这样,家长不在意,觉着反正上到最后也得回家种地。
刚开始老师还会劝,后来习惯了,就不管了。
陈晏出门的急,身上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