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其他科室主任、教授的那种盛气凌人,与面对罗浩的态度截然不同。
和罗浩客气了几句,申主任坚持叫罗浩小叔,罗浩坚持叫申老师。
两人各论各的,谁都说服不了谁。
“小周,罗医生这也……”段科长小声和周天赐耳语。
至于罗浩怎样,段科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之前他小孙子去安贞做手术是罗浩安排的,找的同学。虽然崔明宇年轻,但段科长能接受,这也在他的三观范围之内。
可眼前忽然杀出来须皆白,一看就是老专家的申主任拉着罗浩说死都要叫他一声小叔……
这是段科长无法接受。
尤其是申主任一脸不高兴,似乎罗浩不答应就是拂了他的面子。
段科长越看越迷茫,三观已经无限趋近于崩坏。
周天赐稳住心神,耳语道,“罗浩从小就讨人喜欢,尤其有老人缘。”
“这是本事,小罗情商是真高。”段科长点了点头。
周天赐也编不下去了。
老人缘是老人缘,长得乖巧可爱的确会让老人另眼相看,可罗浩这也太过分了。
哪有申主任这个年纪的老人追着喊小叔的。
再加上昨天晚上看见罗浩住在省城顶级江边别墅群,开的破标志3o7竟然有一颗大牛的心。
周天赐脆弱的心也无法接受这么一连串的打击,隐约能听到心脏破碎出来的嘎啦嘎啦的响声。
客气了几句,罗浩和申主任约好过段时间再见,又交换了电话和微信,这才叫人把标志3o7送过来。
车早已经在医大一院附近停好,就等罗浩的电话。
上了车,罗浩和申主任、刘海森挥手告别。
这次参观医大一院,罗浩觉得还算是满意。那个急诊任务奖励丰厚,加上救治了一个可能被误诊的大二学生,罗浩心情大佳。
……
看着标志3o7的影子消失在转角,刘海森这才吁了口气。
“申主任,您怎么能叫罗浩小叔呢。”刘海森直到这时候才劝到。
“你懂个屁。”申主任一改和罗浩说话时的慈祥、温和,满脸的傲气,倨傲问道,“伱和罗浩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他的?”
不过刘海森早就习惯了申主任的人设,也没生气,笑眯眯说道,“申主任,罗浩是我大学时期寝室老大的外甥,我去东莲市矿总做手术都是罗浩给我当助手。申主任,您是怎么知道罗浩的?”
“几年前开学会的时候,小叔也参加了,结果……”
说着,申主任顿了一下,斜睨刘海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怎么的,还想我叫你一声叔爷?”
“害,申主任,您看您说的。”刘海森嘿嘿一笑,他虽然有心,但却不敢,“咱们各论各的,话说那个患者怎么样?”
“都是你们这帮子庸医,要不是有小叔在,患者就耽误了。”
刘海森心想这可和庸医没关系,风湿免疫的病寻常临床医生很少接触,更加少见,诊断不出来也是正常。
“小叔怎么没留在协和呢?他现在在东莲市的矿总?哪个科室的主任?矿总花多少钱把他挖回去的?”
申主任骂了一句后便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他回东莲市矿总,去了医务处当科员。”
话说到这里,申主任一脸痛心疾的表情。
刘海森也觉得罗浩干医务处的科员有些可惜,明白申主任的心情。
“我明天去东莲市,小叔怎么也得在省级医院当主任。他来咱们这儿,先在我这委屈一下,当个副主任,要不是我还有一年多退休,他来当主任是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