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给他整理好伤口后,起身站在床边看着他,声音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话是说给谁听:“我贺军混黑道这么多年了,年纪大了,一栽到就怕爬不起来了。”
瞧大哥给伤感的,怕也是给张赫那帮小子给逼的。
贺军端着木盘出去的时候就见张赫这小子又恢复了那张臭脸直直的瞪着自己。贺军心里没由得有种悲哀,这他妈就是一畜生啊,这么算计着自己。
贺军从他身边走过去,姚银子一手持枪一手持着那把破桃木剑,缓步走来,看了贺军一眼,然后往大黑房间的方向走,贺军伸脚拦住他,面无神色问:“怎么地?一枪不解气,还打算拿着那把破东西两样并用,再给他戳几个洞?”
姚银子视线往下移,然后看了贺军一眼,硬生生的抬起桃木剑去推开贺军的脚。然后沉默地坐在了一边。
贺军也没想再闹事儿,端着木盆就走开了。走出门外倒水的时候贺军往后瞥了一眼,成精的孙子张赫正一脸不善的瞪着自己,坐姿突兀的像个精神病却有真本事儿的姚银子,还有张承那张充满希望的脸。大哥心里冒火,你他妈就是想找事儿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气氛很沉闷。
张承被迫承担了做饭的责任,晚上烧了几个菜。几个大老爷们每人坐在一个小木凳上看着桌子上面相模糊的几个菜干瞪眼。
张承从僵硬中回过神儿来,假装咳了两声,然后抬起筷子去夹其中的一个菜。其余三人默默的看着他将那团不知何物的东西塞进了嘴里,接下来就是张承的一系列举动,嚼动,僵直,吐。
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最初状态的张大爷发话了,阴着张脸对着贺军扬起了下颌,“你,做饭去。”
姚银子倒是很淡定的推开碗一声不吭的走了。张承从去吐的那一刻就不再打算回来了。贺军和张赫对视了两眼,然后选择与前两者同样的方式,离开。
贺军去大黑房间里看了看他,见大黑还没醒过来,就给他盖了上了薄被就出去了。出去后见到这张大爷那阴沉的脸,势有不给做饭不罢休的意味。
贺军很明智的选择了往后转,回自己的房间去。可大哥忘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就见张赫推门而进,黑着脸来到正在脱衣服的贺军,阴森森的来到他身后,“你在不理爷?嗯?”最后那声“嗯”的发音极具危险意味。
贺军一句话也没说,光着膀子将毛巾甩在肩上,去屋后打水洗澡。
按照以往大哥要是敢这么对待咱们张大爷,张大爷自然是二话不说,先揍一顿。可现在自然是不同,大哥可以有性子,大哥可爱爱不鸟谁就不鸟谁。为什么?因为大哥知道荣哥。荣哥代表什么?你要真去想吧,还真不太好说,主要关键是这荣哥下落还是大哥胡乱捏造出来的。不过不是有那什么一句话来着么?信xx得永生……
所以当大哥迈着霸气的步伐往屋后走的时候,咱们张大爷难得的没跟上去要找大哥算账。
大哥冲着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将最后一桶水往身上泼,大哥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的时候有点蒙,迷迷糊糊的看见前面有个白色的身影在飘荡。贺军赶紧甩了甩头,眼睛能对上焦了,白影儿没了。
贺军突然就觉得很窝火,什么话不能摊开说,你他妈告诉老子会怎样?整的跟电影里似的,玩儿什么悬念,不清不楚的恼的大哥很烦躁。
“都他妈是明白人,就老子傻。”贺军将毛巾摔在地上,又看了一眼对面,确定了什么都没有后,才愤然进屋。
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贺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是给烦的。
“咕噜。”“咕噜。”
大哥终于忍不住了,爬起来推了推张赫,“你他妈肚子别老叫,成不?老子被你烦的厉害!”
张赫转过身来,眼放绿光。
黑暗里被张赫这么诡异的一瞪,大哥有些害怕了。话不敢多说地躺了下去,离张赫远了点儿。心里惴惴不安,怎么总是忘了,这他妈是妖精啊……当初吸大哥阳气的那些场景历历在目,大哥装孙子不敢吱声了。这、这他妈还听说过妖精会吃人啊……会吃人……那么饿了的妖精呢……更他妈别提了!
腰上搭上一只手,贺军条件反射地猛地伸手推开,这一推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这粗糙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借着微弱的光,贺军斜眼瞄去,他妈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他妈变身了啊!
“你、你他妈干什么!”贺军声线有些颤抖,却不敢再去推开腰上那东西了。
黑暗中张赫的头伸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吻住贺军的嘴巴,像个吸毒犯似的反复吸允着自己的嘴巴。贺军觉得这一吻,把他的半条命都给吻没了。全身软绵绵的,手脚都动弹不了。
搭在贺军腰上的东西慢慢在变化,变的有些柔软,像是恢复了人类正常的手。那只手一路往上游走,来到贺军的肩上。指腹在贺军的肩膀上来回摩擦着。给大哥擦的一身鸡皮疙瘩!
张赫在黑暗里笑了笑,眼里的绿光还是没有散去。
贺军听到他的笑声,接着身上的衣服就慢慢的被这孙子给剥的干干净净。贺军懒得去动了,这孙子哪有个一天不发情的?
“是不是在生气?”张赫一口咬住贺军的肩膀,在他脖子周围来回咬着。
贺军有些不耐烦,“谁他妈那么幼稚!?你他妈要做就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你不烦老子还烦呢!”
张赫伸手缠住了贺军的腰,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极其魅惑,柔柔软软的语气让贺军听的昏昏欲睡。“告诉爷,他在哪里?乖乖的告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