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昭罕才压下去的欲动立刻又跳起来,他狼狈地转开眼,只瞅了那么两下的画面却依然清晰存在眼前。
精瘦但不见骨的胸膛上俏立的红豆,平坦的小腹下安卧在密丛中的花蕊……
猴子们被吴崇礼的骂声吓着了,吱吱蹿回枝头,心惊胆颤地偷瞧那个不着衣物也没有毛发和文身的白净东西。
岩吞适时跳出来,有点迟疑地问:“吴少爷,您洗好了?”
吴崇礼大步过来,一把抢过衣服。这是套摆夷人服饰,短衣宽裤。岩吞晓得他穿不来草鞋,还特意带来双布鞋。
吴崇礼火大地穿好衣服蹬上布鞋,把包头布丢还岩吞,大声叫:“给我准备匹马,我要回保山。谢谢刀大头人招待我洗澡,我欠你的,让你管家全部算清楚,连利息也算上,我吴公子不会少给一分。”
岩吞莫名其妙,拿眼瞟刀昭罕。刀昭罕摆摆手,示意他先去外面候着。
岩吞钻进林子不见了,吴崇礼依然瞪着刀昭罕不放。
“走吧。”刀昭罕若无其事打个呼哨,等着坐骑“得得”跑来。
吴崇礼没打算屈服,直眉愣眼较真:“走哪?跟我回昆明见家长?”
“你现在是修路铺路的大善人,又是我……你我当年成亲过于匆忙,这回难得你来,头人们都闹着见你。”
吴崇礼啧啧好笑,“原来我还可以撑个面子。出场费多少?”
“你开价。”
“招待我好吃好喝。年后、呃、冷细摆后我们工程队进驻班宇寨,你出钱出工利索点。”
“不同我勾销老账?”刀昭罕有点奇怪。
“你不可能勾销。”吴崇礼认命地嘟囔一句,猛想到自己穿摆夷服饰不晓得什么样,赶紧跑回海子边去照。
刀昭罕跟了两步,一顿脚反应过来自己着迷了,在大腿上猛掐一把,高声喊岩吞:“给吴少爷备匹马。”
吴崇礼对着水面美完,喜滋滋走回来:“衣服宽了些,腰身再收紧点更中看。”
刀昭罕撇开脸,拉着马往外走。
吴崇礼是藏不住心事的,跑两步跟上他:“刀昭罕,我什么名份?”
“我会吩咐他们不叫你太太。”
“岩吞他们可以叫吴少爷,其他头人还有土司……实在要称呼——就用伴侣,你是我吴崇礼的伴侣,我是你刀昭罕的伴侣,怎么样?”
刀昭罕似有若无哼一声,踩着落叶咔哧咔哧走进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