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晴正拖着一个大篮子,将地毯上那堆毛茸茸的玩具全都装了进来,她将吸尘器递给陈撰:“我先洗这一波,你去把地毯吸了。”
陈撰愣愣,无助重复了一遍:“所以,以后我们的周五,改成做家务?这周来你家,下周去我家?”
“那我们是夫妻嘛!还有什么比一起做家务更高级的事情了?”盛以晴弯弯嘴角一笑,“还有,不是这周来我家,下周去你家,是每周都来我家大扫除。”
“凭什么?”他瞪大眼。
“我又不想去你家干活。”她语气理所当然,催促他,“玫瑰随便找个地方放吧,我们洗完了娃娃还得烘干呢,今晚保证充实。”
陈撰咂摸出味来了,站在门口不动步子,将那束玫瑰放手里掂了掂,睨她:“盛以晴,你在找事对不对?从周五开始就不对劲。”
盛以晴装傻,将吸尘器一关,“我怎么了噢?你想要柏拉图,做家务又不乐意了?这不是真正的柴米油盐?”
“懂了,所以不开房,我在你眼里就只能干保洁了?”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炮友吗?”
“宁可是炮友,总比是朋友和亲人好。”盛以晴一手抓着门,一手扶着门框,瞪他,“如果哪天夫妻之间没有激情了,那这段感情才是彻底死了!最后数三下,要么留下来干活,要么滚,一,二……”
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只听他冷冷“切”了一声,将玫瑰花一放,毫不犹豫转身,将门重重一扣,接过了吸尘器。
80平米的房间,吸尘器隆隆,两个人不再说话,各自憋着气埋头干活。盛以晴本来就不擅长做家务,厨房一年开不了一次火,整个家里只有一口煮泡面的奶锅,她家务从来欠着,全仰仗保洁阿姨定期上门。
此刻,她哪里想真的搞什么大扫除,墩布轻飘飘落地,眼里偷瞄陈撰——
只见他正仔仔细细用吸尘器清理地毯。
她知道他生活认真,平日空闲在家,不是健身就是打扫房间,说自己有强迫症,容不下家里杂乱。这会儿他将袖子挽起,露出结实小臂,微微躬身时,背部的衣服被肌肉崩紧,透出紧实的线条。修长的手指握着吸尘器柄,些微用力。
他妈的,狗男人做家务也好看。
他妈的,宁愿干活都不肯干我。
她愤愤,将墩布一扔,陈撰看了过来,“不想干了?”
盛以晴干脆破罐破摔,“我看你做家务那么认真,其实你一个人就行了。”
存了心想要激怒他,不料陈撰点点头,回答:“好,那你洗了手休息,我做就行。”
盛以晴震惊,哑然看了他半秒,黑脸进了洗手间。卫生间里放了一筐待洗的毛绒玩具,剩下一部分洗完的玩偶堆在浴缸里,洁净而潮湿。盛以晴心头有火,没好气拧开水龙头,哗哗水声起,她刚打湿了手,就听身后门哒一声打开又被关上,一个人站在了身后。
随后,陈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拧转过来,在狭小的卫生间洗漱台前,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他黑着脸俯身,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