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上位都未曾享有过如此的期待。
“有!”青年没好气道,又瞥了眼他手里的提袋,“你手里拎着什么?”
“拜访邻居得到的回礼,”莫里森晃了晃提袋,“就上周搬来隔壁空屋的弗拉德老哥,是个合法穿越者,不仅也是吸血鬼,还是个英灵呢,他都打算定居了,说不定以后会成同事。”
上周搬来奥默想了想,想起了前天早上出门确实见到了那个胡子拉碴,目光忧郁的白大叔,整个人都是空巢老人的模样,看着怪孤独的。
念及于此,青年再看向男人的目光更多出几分同情,本要朝着厨房踏入的步子都停了下来。
“拽着别人聊了多久?”
“什么叫拽!咱们一见如故好吧!那老哥归属时钟塔,但时钟塔也没他几个熟人,整个人都人生地不熟,就连穿越证都是三天前才真正办下来,我跟他好好聊了聊这个世界,花了三个小时就差拜把子了!以后你见面记得叫他叔!”
我求你别用这幅乙女游戏里的脸摆出路边摊撸串般的架势说这些话好不好?
奥默心头叹息。
人真挺好的,可惜就是长了个嘴,奥默一直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养母就是因为这一点。
一回家不是摆开架势侃大山,就是一副事业不顺,唠唠叨叨的模样,这吸血鬼属实没有一点血族浪漫文学该有的样子。
事实上,在奥默还小的时候,这家伙就是除了一副亚健康状态下的造型像是吸血鬼外,哪里都不像吸血鬼。
这幅面貌持续了三十多年,直至迎来小奥默救世主(x
小奥默觉得你是个没用的大人,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所以包办了买菜、做饭、洗衣的工作,甚至还要兼职闹钟。
快说谢谢小奥默!
“。行吧,不说这个,我问你个问题。”
已经不想吐槽对方这生活作风的奥默,完全能接受叫一个胡子拉碴的沧桑血族为叔。
“你说。”刚摸起遥控器的莫里森看了过来,注意到了奥默的认真而稍微收敛了坐姿。
“如果我觉醒了血脉,恶魔那一面会不会影响我的思路?”“又是这个问题啊,”莫里森的坐姿又垮了下来,变成了葛优躺,点开了一道大荧幕,“你这是第六次问这种问题了吧?”
“都说了不要纠结于恶魔的天性问题,你看我作为吸血鬼都这么稳定,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爹,本来就是因为看不惯你爹妈作风才把你这小崽子接过来。”
“你爹可没什么疯批样,就只是单纯缺德而已。”
属实对子骂父的一幕,也就子对此无所谓。
“可我听说源能工程学校的考古系恶魔学长弄了个两千多年前的壁画给自己做血脉觉醒,整个人性情大变,还被暴恐机动队打成了筛子。”
“你确定不是他弄的壁画问题?”莫里森拎着遥控器当短棍虚空戳着奥默的额头,“你们考古系和历史系有多邪门儿你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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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系和历史系出产赛博精神病和普通精神病的数量也算是全科系屈一指,他们总能挖出些邪门儿玩意儿招来暴恐机动队甚至是神祝福音班乃至两界安全局来人处理。
“好吧,”奥默姑且被说服了,只是转念一想又道,“不过我看怪兽梦总觉得心理状态有点邪门儿,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和那FZ的神甫一样是潜在愉悦犯。”
“还愉悦呢,你小子正得连偷税都做不出来,”莫里森探手,两根血色的手指轮廓隔着数米出现在奥默额前一弹,继而站起身来朝奥默卧室走去,“梦给我看看,小伙子还是看点阳间东西吧?比如皋月赏运动健儿们应有的青春活力。”
“说吧,你想让我关注谁?”奥默闻言便扭头看向屏幕上的录播,比赛已然开赛,屏幕中的观众都全情投入地为那赛场上奔跑的跑者们呐喊不已。
明人不说暗话,尽管这俩的种族立场都蛮黑暗,但莫里森还是直言道:
“东海帝王。这场我押了她,帮我看看之后要不要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