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停了停,继续说道:“这脉证不符的原因也很简单,老人家年纪大了,又病了这么久,如此危重的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脉象,是不准确的,正所谓‘物极必反’。这种情况,古来有之,否则,古来中医为何会有‘舍脉从症’一说?”
众人听得半信半疑,高个老者不由得问道:“可是,你又最终是怎么知道,老人家是寒症的?”
叶丰一指病床旁的暖水瓶,说道:“刚刚我帮着护士给老人倒了一杯热水。那热水一倒出来,我试着那温度,烫手,老人却马上喝了。我就知道,老人家得的是寒症,而不是热症。”
“仅凭一杯热水?这岂不是太儿戏了?”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方海,终于冷声说道。
叶丰看了他一眼,说道:“医者意也!叶天士一把梧桐叶子巧治产妇难产,在你看来,是不是更加儿戏?岂不知,若是把辩症论治弄得和教科书一样僵化,是永远得不到中医的精髓的。”
叶丰这话,说得极重,比之刚刚方海训斥各位老中医开“安全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海这么大岁数了,也算是一方名宿,历来以医术自傲,竟被叶丰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中医,痛斥其得不到中医的精髓,这话比什么话都打脸。可是,却偏偏让他无可辩驳。
方海一张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的,狠狠瞪视了叶丰一眼,冲着乔谦乔市长一拱手,说道:“乔市长,方某医术不精,就此告辞了。”
说完,气急败坏地甩手就走了。
乔市长此刻可顾不得他走不走,心思都在母亲的病,和叶丰身上,急忙把方子交到了市医院的李逢春院长手上,令其去即刻抓药。
而后,乔市长又问向了叶丰道:“叶医生,您的辩症和用药理论,我听懂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在我母亲身上扎了一针,我母亲竟立刻有所改善了呢?”
叶丰闻言,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我用的是烧山火针法!”
“烧山火针法?”一众老中医惊声叫道。
乔市长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众人。
“你是说,你用的是那古针法……烧山火?”几个老中医踏前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然还有哪种烧山火?”叶丰笑着淡然说道。
“嘶”几位老中医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骇的表情,令不明所以的乔市长看得都惊心。
“现今世界,还有人会用烧山火针法?这怎么可能?”
“可是,若非烧山火,又有什么针法,会有如此神效?”
“看来这是真的了,他真的会烧山火绝技!”
众人低声讨论着,看向叶丰的眼神,渐渐地从怀疑到了狂热。
而林决明在震惊之后,亦是凑到了疑惑的乔市长身边,为其简单解释道:“乔市长,烧山火针法,乃是古代的一种针法绝技,本来世上会用之人便不多。清代道光皇帝废除针灸,此种古针法绝技,就此失传!谁能想到,叶丰竟然会用!”
“哦?”乔市长深以为奇,不由得问道,“看叶医生年纪不大,为何会用失传的古针法呢?”
这一句话,亦是帮助众老中医问出了心头疑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林决明尴尬地说道,心里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老爷子说的是真话,就该好好打听一下叶丰的来历的,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动啊。
叶丰倒是淡笑着为他解了围:“其实也没什么,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山里的老人多,我跟着知道的也就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