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稚澄耳朵比常人灵敏,迅速看过去,混蛋哥哥的指尖被碎玻璃擦到,溅出一小股鲜红细流。
……?!
稚澄瞪圆了眼睛,虎口把持他的手腕,迅速挑出冰晶似的碎片,更将出血处含进嘴里。
幼嫩的、温腥的猛犬口腔。
班斐半只膝盖抵着地面,手掌撑地,情绪有些微妙。
先前亲她死活都不给张嘴,这会儿他只是擦破了点皮,又忘记了原则,急冲冲往她嘴里疼爱。
行事天真到毫无考虑任何后果。
班斐颇感奇异。
这种情场里的小傻狍子,情绪分明暴烈,又好哄得很,若遇上个玩家,早该被人扒皮吃得骨头都不剩,怎么到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难道她的男朋友每一任都像是顾屿之跟凌扬那样的,都在给她当男菩萨,助她情劫飞升?
稚澄吮吸掉了哥哥指头那一点甜腥,又不舍从嘴里拿出来。
“你是废物吗,碰一碰就擦伤!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会!别给爸爸添乱了!”
她啾啾叨叨。
稚澄摸了摸牛仔外套的内兜,抽出里边常备的ok绷,撕了一条奶白胖的玉桂狗给他黏上。
哥哥手指长,肤色也白冷,泛起一种仿生机械模型的冷感美,胖嘟嘟的大耳狗圈进指腹,一看就是年纪小的女友杰作,混进了几分温柔的男友感。
稚澄一边满意,以后玉桂狗就是他专属ok绷,一边又想起:
敲,老子刚好像被甩了!
她又气鼓鼓起来,撅着屁股不肯理他,见他还要插手,她恶声恶气。
“废物要有废物的自觉,滚远点!”
稚澄最终用纸巾包裹了碎块,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她插着小腰,头也不回就走了。
班斐站在原地。
他垂眸低扫,铁艺长椅旁还有她买来好几瓶大白梨汽水,以及一捧软蓬蓬的粉毛芒。
梁笑寒接到他哥的电话,要他去北体大接驾。
他蒙圈了半天。
雾草!
北体大不是那差点成为他嫂子的男人的母校吗?!
梁笑寒赶到目的地。
他哥正倚着那一架蓝绿冷冰的贩卖机,白衬衫脱了下来,有些凌乱跨入他的臂间,他哥单穿了paristee,嘴里竟咬着支爆闪的大绿棒子。
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像一座颓靡的、沉没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