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不止一个夜晚。
和歌子向西北行去,找到了一处小溪。这里地势较高,旁边又长了大片的茑萝花,因此幸免于难,水质也还算干净。
有水源的地方,植物和果实也更茂盛,茑萝花缠绕的树上就结了不少枣子。
和歌子在这里搭了个简陋的小窝,用大片的树叶围起来,倒也能起到御寒的作用。
尽管她很想跳进去洗个澡,洗去一身髒泥,但饮用水来之不易,可不能轻易污染,只得采了些柔软吸水的叶片拧成巾帕,蘸着水稍作擦洗,倒也能舒服些。
擦好脸颊,和歌子便想脱衣服擦擦身上,只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回过头来。
神酒坐在她搭好的小窝里,静静望过来。
大抵是圣女实在不喜自己仪容不整,在和歌子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竟然也想法子把脸上弄干净了,重新展露出光洁的面颊。
只是身上还髒着。
和歌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叶片,不确定道,&ldo;要不要洗洗?&rdo;
其实连她自己都晓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圣女以沐浴为尊神之礼,神酒本人又极其爱洁净,以往一日至少要沐浴两三次,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时候了。
只是和歌子不知道她是否该像以前一样伺候神酒。小时候不懂这些,可以无所顾忌,可现在长大了,她问心有愧。
愧在她贪恋神酒的身体,每每服侍对方,目光都难以移开,记住每一处细节,而后在发情时于脑海中複现场景。
圣女是她身份尊贵的主人,这样岂不是在亵渎主人吗?按律法,即便只是在心中想想也要受罚。
和歌子不怕受罚,她只觉这样的想法愧对圣女。
可面前,神酒自然而然地扬起手,似乎是等着谁来扶她起身,却久久不见和歌子上前。
她便自己站了起来,斗篷顺着肩膀落下,里头的袄裙也污得不成样子。
圣女只该身着白衫,既然髒了,就没有不脱掉的道理。
神酒的手落在领口的系扣上,纤长的指尖一颗一颗挑开,如一个个白色的花苞栈房。
&ldo;和歌。&rdo;她说,算是回答了方才的问题,&ldo;替我擦擦身上吧。&rdo;
神酒一贯都是叫她&ldo;小和歌&rdo;的,这是从十几岁时带来的习惯,现在却开始将那个&ldo;小&rdo;字省略掉。
其实也没什麽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她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
袄裙的扣子开了,同斗篷一样坠在地上,再里面是一层单衣。
单衣的背侧有略微複杂的系带,凭自己很难伸手去解,一贯都是有仆人替圣女去做这些的。
神酒的语气似有几分委屈,似嗔似怒:&ldo;要我自己动手脱吗?&rdo;
诱人的樱桃香气似乎都隐隐漫了出来。
和歌子心跳一加快便不由得深深吸气,而信息素的味道也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似最深的渴望,也如最烈的春药,瞬间迷了她的神智。
她忘了回答,忘了眨眼,只想尽力将圣女衣衫半解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
&ldo;……&rdo;神酒顿了片刻,忽而将双手背在身后,莞尔一笑,&ldo;也并非不可,我会解它。&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