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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羡兴味盎然,阮雾看不惯他这么嘚瑟的模样,说:“没分。”
确实没分,名义上没分,但彼此却已从对方的生活里抽离。
阮雾问他俩:“赌注是什么?”
季司音笑眯眯:“一辆车。”
她把车的照片调出来给阮雾看,是辆深黑色的跑车。阮雾不识得车子牌子,但从车身流畅的线条可以推算出这辆车价值不菲。
而后季司音和她介绍:“帕加尼zondaf呢,他有个超酷的名字,帕加尼风之子,全球限量25台。”
“你爸爸不是不允许你开车吗?”阮雾问她,“这车跟你,只能在车库里积灰。”
“我不开,我打算送给陈泊闻开。”
旁羡嗤她:“恋爱脑。”
季司音回嘴呛他:“你开跑车不也是用来泡妹吗?”
“彼此彼此。”
阮雾一如既往,在二人争执的背景声里沉默。
夜里陈泊闻工作结束,他们三人在楼下等陈泊闻下来。陈泊闻换了剧组配得西装,穿上自己的衣服,那是件很普通的羽绒服,左胸口印着品牌标,学校里许多男大学生都有这件衣服。
这一刻,阮雾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陈疆册来。
他有几次来学校找她,他的衣服都是简单的基础款,穿着黑色卫衣,和周围的男大学生无异。
可她知道,撕开衣服的标签,里面有一个不菲的价格。
陈泊闻没日没夜拍一个礼拜的戏,或许才能买到陈疆册穿一次就扔的衣服。
更何况是那辆帕加尼。
冷雨淅沥,陈泊闻搂着季司音的腰,替她撑伞。
旁羡眨眨眼,看了看他俩,又看看了阮雾,陷入两难。
阮雾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伞,打开,自己撑着:“你自己淋雨。”
旁羡傻眼了:“为什么?”
阮雾说:“男女授受不亲,你疆册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我和男的走得太近。”
这时候,陈疆册格外的好使。
旁羡委委屈屈地淋雨,跑去街对面的餐厅。
路过阮雾时,恶上心头,猛踩地面的水洼,溅了阮雾半身水。
阮雾好气又好笑:“幼稚死你得了。”
旁羡摇头晃脑:“略略略——”
那天已经是十二月底。
天气预报说,南城明天有雪。
南城是南方城市,每年冬天鲜少下雪。因此,下雪变成了南城人的执念。
只可惜,天气预报播报了好几天初雪,如同狼来了,无人再信。
他们四人在火锅店围着热腾腾的热气,吃火锅。
等菜上来的间隙里,季司音望着窗外,霓虹灯拉扯出绚烂雨幕,她忽然提议:“雾雾,我们明天去天竺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