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初简随的计划是在这一切完成后要离开禹氏的,可是现在
公司很多无辜的人因为他的举动被迫失去饭碗
望着禹琛彻底离去的身影,简随失去力气坐回到沙发上,挽留和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终于确认自己身上果然流淌着禹厉的血,卑劣不堪。
情绪上头,骨子里都在暴躁不安,简随发疯拿起抽屉里的药瓶砸到地上,里面白花花的药片散落一地,简随望着这些药片狂笑不止,眼泪从眼角滑落,难捱的情绪像是迟钝的刀子,在割扯他的神经,一下一下。
真想来一把锋利的快刀,一刀下去,刺中心脏就可以得以解脱了。
迷离的简随抓起一把药片狠狠捏成了粉末
简随指甲掐入血肉,感受这一刻的疼痛,血液渗入指缝,简随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痴痴的笑。
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很恋痛。
具体表现为按发炎的智齿,摁淤青伤痕,希冀从痛疼里获得莫名的快感。
因为大脑里疼痛和爽的反射区在一起,有时候大脑会分不清。
痛疼和爱,都能让人感觉自己还活着。
因为疼痛,简随觉得自己是现实里活生生的人,不是存在虚假的幻觉里。
直到江酩的信息发来,说晚上和六六一起吃饭,简随如梦初醒,他慌忙捡起药片生吞了下去,苦涩快速蔓延了整个口腔,让他的胃里作恶。
回过神来,简随身上已经一身冰冷汗水,衣服也被浸湿,简随给江酩回了信息后转身去了浴室。
简随扬起脸对着花洒,起小时候想妈妈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哭,怕会让姥姥和姥爷担心,就会趁着洗澡时肆无忌惮的无声哭泣,花洒的水淋在脸上任谁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水。
随着冬天第一片雪花落下,今年已经彻底过去了,新的一年在落雪里到来了。
禹琛和安南在一场跨年活动上遇见了。
安南眼神突然光亮,可随即那光亮以最快的速度消散。
此时的禹琛旁边已多了个周允。
禹琛穿了一件灰黑色西装,为了点新年的主题,又配上了枚红宝石的胸针。不过这次禹琛没戴眼镜,少了丝禁欲,添了分风情。
安南曾和禹琛说,觉得他戴眼镜的时候特别性感。本来只有备课和上课时间才会戴眼镜的禹琛开始经常戴了眼镜。安南暗自得意,因为他知道禹琛是为了他才戴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