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头不疑有他,马上去了。他一走,贺兰山迅速将避子汤倒进手边的盆栽里。
看着药汁慢慢渗透进泥土中,贺兰山心脏一阵狂跳。就让他任性一回吧,只此一回。
洛小头刚把扇子拿来,管家便再次前来,要领贺兰山去闻于野的卧房。
终于到了此刻。
贺兰山死死攥着扇子的手柄,脑中一片空白。还是洛小头机灵,拉拉他的袖子,示意贺兰山动身。
贺兰山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扇子,随着管家一步步走向内院。
闻于野房中亮着灯,供着两大缸冰,风轮鼓鼓吹着,极为凉爽。他人还未归,管家道:“王爷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你在此稍候就是。”
贺兰山向他道谢,管家便阖上内室的门离去。
内室中独留了贺兰山孤零零一个,他在房中徘徊,最后停留在床边。
床边点着两根照明用的红蜡烛,贺兰山伸手把它们挪近,私心把这对蜡烛当作新婚夜专用的龙凤花烛。
他在床边坐下,对着烛火发呆。
盯火光久了,眼前就会发花。因而当内室的门打开时,贺兰山转头看去,一下子没能看清闻于野的模样。
贺兰山依旧坐着没动弹,愣愣地等待视力恢复。闻于野缓缓向他走近,直至停在贺兰山触手可及的位置。
贺兰山眼前渐渐清明,他仰头望着闻于野,情不自禁喃喃道:“王爷……”
还是这双眉眼,和他两年前在城楼上遥遥望见的一样,眉秀似山,眼拥星辰。
闻于野随手一挥,掌风将那两根蜡烛熄灭,周围的光线一下就暗了许多,只有远处几盏油灯聊胜于无。
贺兰山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不让闻于野看出他的难过。他自觉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闻于野忽道:“是你自己要来做我的试婚哥儿的?”
贺兰山手一顿,有些不解闻于野为何这样问,但他还是重重点头,道:“是我自愿的。”
闻于野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贺兰山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他,试探着伸手,指尖触碰到闻于野的腰带。
闻于野没动,贺兰山深吸口气,缓缓为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