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玻璃窗内摇晃的灯火映衬着一室旖旎的温柔。
姜浅浑身发软,纤细的身子陷进柔软的被褥中,漂亮乌黑的小鹿眼盈满了泪水,小脑袋被迫微微仰起。
男人炙热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两人气息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女孩素白的小手无措的缠在他脖颈,越缠越紧。
。。。。。。
姜浅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
窗外天蒙蒙亮,有风从半开的窗棂间拂过,轻轻吹散这一室的潮热。
呼吸和心跳紊乱的一塌糊涂,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春梦了。
让她心慌意乱的是,每一次梦的对象,都是她姐姐的未婚夫,那个养了她七年的男人。
“浅浅,”房门被敲响,陆清时低沉有力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起来吃早餐。”
姜浅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她走进浴室洗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红唇潋滟,眸含春水,媚若三月的桃花,哪里像是刚睡醒,反而更像被男人狠狠疼爱过一场的样子,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在脸上,浇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身体不再那么热,她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走出房间,餐桌上摆放着她最爱吃的早餐,她走过去,对着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乖巧的喊了一声,“姐夫。”陆清时点了点头,英俊的眉目间神色平静,过往的数年每天都是如此,他随手放下手里的医学杂志,“上午的神经外科定科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姜浅有些紧张,手心里是薄薄的一层细汗,她抿了抿唇,“还,还好。。。。。。”
姜浅什么水平陆清时心里自然有数,他没有多问,只翻过一旁的牛奶杯,给她倒了杯牛奶,嗓音沉静,“尽你最大的努力就好,让你学医是你姐姐的心愿,神外的实习名额要求没那么严苛,我可以破例让你过,但接下来的实习态度要端正,如果毕业考和专业实习有一项成绩不达标都会影响你留院,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开后门。”
“知道了,”姜浅低着头乖乖受训,额前发丝垂落下来,遮着她温净秀气的眉眼,“谢谢姐夫,我会努力,尽量不给你丢脸。”
陆清时没再说什么,将牛奶杯递给她。
姜浅看见,忙伸过手去接。
她接的太快,陆清时的手收回的慢了一拍,两人的指尖就不可避免的触碰了一下。
姜浅却跟手指着了火似的,飞快的缩了回去。
许是她动作太大,男人深邃淡沉的视线看了过来,见她低垂着眉眼,发丝底下隐隐红透的耳根,不由蹙起眉心,“怎么了?”“没,没什么。”姜浅摇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咬住红唇。
他不知道,昨晚在她的梦里,正是他这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抱着她,从她的发顶,到她的肩膀,再抚到她细软的腰间。
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茧,有些粗粝,在她轻轻哭泣的时候,他会吻着她,掌心温柔的覆着她。
姜浅坐在那里,有些局促。
她努力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镇定的泯了口牛奶,纤长的羽睫却轻轻颤着,“姐夫,我姐姐她,这阵子有反应吗?”
姜浅自幼父母双亡,是姐姐姜羽抚养她长大,可七年前,姐姐为了救她摔下山崖成了植物人,至此昏迷不醒,陆清时当时已经是姐姐的男朋友,他坚持不肯放弃姐姐的治疗,甚至跟家里闹翻,爱屋及乌,怜惜姜浅一个孤女会被欺负,就把她接到了自己身边养着,姐姐昏迷了多少年,他就替姐姐照顾了自己多少年。
“还是老样子,”陆清时声音平静。
姜浅也沉默了。
其实这么多年,她心态已经放的很平,从姐姐一开始昏迷她每天哭着闹着盼着姐姐醒来,到后面每一次专家会诊结果都令她失望,她一次次接受着无望的打击,慢慢的,她就尝试着让自己不再抱有期待,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餐厅里突然就恢复了安静。
“会好的。”陆清时又说,沉静的嗓音隐有叹息。
姜浅抬眸看他。
他没再说话,沉默着将手机打开,看了眼上午的手术日程,英俊深邃的五官轮廓,在相对黯淡的光影下,落拓出几分寂寥的颜色。
姜浅不知道他刚才这句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她“嗯”了一声,唇角抿出一丝笑,“姐姐肯定会好,有姐夫这么厉害的神外医生守着,姐姐一定会醒的。”
陆清时点了点头,就将手机放下,看了眼腕间的表盘,示意她,“时间不早,先吃早饭。”
姜浅听话的放下牛奶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生煎包。
陆清时没再看她,收回目光之际,余光不小心掠过她睡裙领口,男人清俊的眉目骤然一沉。
小丫头怕生煎包的汁水会流出来,微微前倾着身子吃东西,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领口下纤细的一字锁骨,还有锁骨下方,那隐隐起伏着的细腻凝白。
她没穿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