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万钊忙应是退了出去找伏雨。
伏雨从怀里拿出一叠纸:“辛苦大人了。”
窦万钊接过一叠纸,毕生第一次失态,尖叫道:“这都是要添置的东西?”
“大人,您嗓子真高。”伏雨揉了揉耳朵,低声道,“您瞧着,行宫有的就不必再添了,没有的您安排添一添。”
窦万钊松了口气,可一口气没喘匀,伏雨接着又道:“但我刚才瞧了一遍,这上面的东西,行宫里都没有。”
“啊?”窦万钊刚开口,伏雨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看见窦万钊唉声叹气地走远。
伏雨转身要走,余光就看到宋宁从正门进来了,他上前去迎了一步,道:“宋姑娘,十爷请您去书房等他。”
宋宁在路上吃了一碗面两个包子,现在正想寻个地方喝茶休息。
“多谢了,劳驾您引路。”
宋宁进书房,门口,阑风又等了一刻钟,终于看到吭哧吭哧赶到的梅成桥,道:“梅大人,你落后了。”
“啊,宋姑娘已经到了?”梅成桥一拍大腿哭了,“微臣惭愧,微臣没有机会伺候十爷了。”
阑风面无表情地道:“倒也不必伤心。”
梅成桥一愣。
“十爷说,第一个来的以后在行宫伺候,落后的,就留在门口伺候,以后门口这块地儿归您管,迎来送往的事也交给梅大人您了。”阑风道,“您也不必一整天都在,上午来守着,顺道扫地抹灰就行了,下午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明天记得请早,十爷不喜人偷懒耍滑。”阑风说完走了。
梅成桥手里的糕点又啪叽摔在了地上。
赵熠只说头名进府伺候,他以为后一名就没事了。
没想到,后一名要守门。
那他花两千两干什么?守门难道比府里伺候轻松吗?
他太亏了。
宋宁不知道外面的事,靠在椅背上歇脚,就在这时,门再次推开,那位不知道名字的浓眉侍卫进来,道:“十爷有话对你说。”
宋宁点头。
浓眉侍卫看着她不说话,一脸的严肃。
宋宁讪讪然站起来。
“十爷说,你画的骡子很不错。”
宋宁颔首:“我自小学画,我毛笔国画还差些,素描更好……”
“十爷说,让你再画一些。”浓眉侍卫打断她的话。
宋宁没明白,挑眉问道:“一些?”
“嗯,照这样的画,再画一百张!”浓眉侍卫将她先前画的那匹马铺在桌子上,又取了一叠纸回来,“就在这里画,动作麻利点。”
说完,浓眉侍卫退了出去,关门。
宋宁看着一叠一百张的白纸:“一百张?他在说笑吗?”
“我得罪他了,惹他了?”宋宁扪心自问,觉得她做的很完美,情商很高细节处理的也很到位。
没理由啊。
那就是赵熠小气记仇。
可他们有仇吗?明明刚才还相处很愉快的。
“有毛病的吧,”她转身打开门,一脚跨出去,忽然面前横过来一把刀,亮闪闪的泛着寒光,宋宁问道:“问一句,我哪里惹十爷不快了?”
“十爷不喜丑的东西。”浓眉侍卫好心提醒她。
宋宁:“?”
“我的画很丑?”她进去把那匹马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