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哪里有沈淮礼的联系方式,根本不可能动这种小心思。
他已经完全气糊涂了。
沈淮礼给陆斯明递了个眼神,叫人先出去在楼下等,自已有必要要处理一些家务事。
助理接收到指令,立刻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瞬间剩下来三个大人。
其中两个跟霜打茄子似的蔫巴着不说话。
连带着宝宝也不敢开口出声。
沈淮礼面色严肃,整个背部严丝合缝地靠在沙发上交叠起双腿,浑身气场骇人。
他缓慢把怀里的宝宝调转了个方向,让人高高地坐在自已的腿上。方便两个人看清楚孩子的长相。
“沈矜年。”沈淮礼厉声点他名字,“抬起头来。”
沈矜年不情不愿地支棱起脑袋:“这件事情你肯定都已经给顾砚了解了,再问我一遍做什么。”
沈淮礼对弟弟的态度显然不大满意。
“顾砚是顾砚,你是你。”他突然坐直了身体,顺手拾起桌子上的钢笔,敲打在沈矜年的心头,“你姓顾吗?”
沈矜年:“……”
他有点怕沈淮礼这个样子。
哥哥是全家最有能力的alpha,连爸爸都不及其三分,所以家里的产业很早就交给沈淮礼打理,两位老人只负责在家里娇养他这个小儿子。
很多时候父母狠不下心来教训他,都是沈淮礼代为出面。
要么罚一顿,要么揍一顿。
导致他现在一见到沈淮礼板着脸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着打起鼓。
顾砚突然探着身体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沈淮礼,一杯给沈矜年。
一个举动打破了房间里的低沉气压,给了兄弟二人开口说话的台阶。
“沈先生,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顾砚继续道,“您还想知道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沈淮礼见他如此维护沈矜年,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视线慢慢转移到顾砚的脸上,但是并没有立刻说话。
他特意顿了三分钟,无声摧残两个人的心理防线。
等到沈矜年忍不住偷偷瞟顾砚,如坐针毡地一会坐着一会瘫着,沈淮礼知道时机到了。
他怕吓到宝宝将孩子放在自已身侧,横眉冷眼地压着声音斥责:“你们两个是疯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互相打掩护,企图在我面前瞒天过海?”
—“要不是我忘记拿u盘特意回来一趟,还真被你们两个给糊弄走了,哪儿有机会见这父慈子孝的一面。”
—“不仅如此还骗我房子里闹鬼,沈矜年你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也确实有鬼,鬼不在房子里,鬼在你心里。”
—“你们两个搞出来的事儿比鬼还吓人。”
沈淮礼越说越气,差点儿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自已胸闷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