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的暗潮汹涌,言抒並没看到。她太气了,几乎在喊,如果不是手里提着包,甚至还想上手打。
但她的能耐到底没有使出来,便被纪珩扣住了后脑。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丝毫没给她反抗的余地,俯身便吻了下来。
这是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吻,和之前的两次都不同,纪珩没耐心在她的唇瓣上消磨,舌头长驱直入,汲取每一丝津液。言抒被她压在胸膛和铁门之间,身子被錮得死紧,来势汹汹的吻掠走了她的每一寸呼吸,眼看就要喘不过气。
身子软成一滩,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纪珩的双臂。他求之不得,恨不得把她揉碎进身体里。
不知吻了多久,言抒觉得天旋地转,纪珩微微松开了她,意识才逐渐恢復清明。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后脑勺依旧被大掌扣住,耳边是他竭力平復却依然粗重的喘息。
「妍妍,对不起。」
第64章这是我最后一次反抗命运
他叫她妍妍。
他和她道歉。
言抒更委屈了,几个月来压抑的情绪不断向上翻涌,刺激着她的大脑。原来他还记得她的存在,原来他还知道抱歉。
那为什么躲,为什么迴避,为什么明明喜欢她,却要让她一个人回来。
她是真的考虑过留在勒城,陪他一起生活。
言抒推搡他,用尽全力。但面前的男人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言抒气急,抬手打她,拳头握得死紧捶他的胸膛,纪珩眉头都没皱一下,照单全收。
「那晚我一直等,决定不来的是你;我想过留在勒城,让我一个人回来的也是你。那就滚远点!一辈子都別出现,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
言抒没了力气,不打了。但气势却没退怯,死死盯着纪珩。
「忍不了。」纪珩垂眸,如实答。
过去的三十二年里,纪珩从没在自制力上对自己有过质疑。
他是军人,又在黑与白的交界做着边缘人,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所有不符合既定目的的愿望、动机、行为和情绪,他都能成功抑制。可偏偏在言抒身上,他纵容着自己的慾念,屡屡破戒。
她被白羽的人劫了,他明知白羽在试探他,明知半路扔下铃姐会引起崔红英起疑,还是一刻都不能耽误,把言抒救了回来,並把黄毛打了个半死,以此来警告白羽——我的软肋就是她没错,所以別碰,碰就是死。
她喝醉,坐在窗边一边哭一边胡言乱语,说以后决定不再爱他了。他明知那是对的,与他牵扯的人,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心下烦乱,忍不住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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