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抒开始在车里乱翻,企图找到一点吃的喝的,保存能量。但这车明显是被处理过,为了不留下痕跡,连根毛都没有。言抒自己的包里倒是有半瓶矿泉水,是昨天喝剩下的,没拿出去。还有半盒喉糖,是她随身常备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吃进嘴里的东西了。
言抒看着喉糖,苦笑。这是在暗示她,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吗!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
喇叭!可以按喇叭!
至少,如果有人来救她,听到喇叭声,找到她的概率也大一点!
言抒从后排直接钻进驾驶位,在方向盘上压了一下。
「滴」的一声音,果然可以响!
言抒兴奋地连着按了五下,扭过头去,看有没有人来。
毫无意外地,身后的大野地空无一人,別说车了,连个人毛都没有。
言抒也自嘲地笑了,自己是想有人来救她想疯了。这喇叭莫不是有什么神力,还能按一下就把救兵召唤过来。
野地里冷,车內温度降得很快,没一会,那点余温就散尽,言抒需要搓手跺脚来取暖了。
剥了一颗喉糖放进嘴里,里面多少有些糖分,能补充点能量。但这喉糖还是薄荷味,言抒平时用来预防嗓子发炎的。这会儿含着薄荷,更冷了。
外面的风还在呼啸着吹,甚至车身都会有细微的晃动。
言抒又按了几下喇叭。长按,短按,三长一短,三短一长。
当然,依然没有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等,再等等,警察会来的,言抒给自己打气。强忍着冷,把车门打开,又马上关上。即便如此短暂地开车门,西北风也爭先恐后地灌进来,裹着冷气,车里的温度更低了。
在盈州的时候她播过一条新闻,男子在车內过夜,因氧气不足窒息而死。所以言抒知道,在汽车这种几乎密闭的空间里,不能呆太长时间。她不得不放些新鲜空气进来,只是每放一次,车上就更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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