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言抒清楚得狠。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言抒不死心,还在试图转移司机的注意力,让他分神开得慢一些,这样才能爭取缩短和警察之间的距离。
「我可不敢有要求」,司机轻蔑一笑,「都是听命令办事的,人家咋说就咋办。」
「谁让你来的?」言抒顺着他的话往下问,「看我这么不顺眼?」
「这你就別管了,那些个哎来白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別的少问!」司机警觉得很。
言抒看问不出来,也就不再是坚持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有什么別的办法。
司机也不说话,车向前一路飞驰。
这辆车虽然內室很新,但车型上,还是辆老款计程车。具体什么款式言抒不知道,但至少,车窗都还是手摇的。
既然是手摇的,八成就没有中控的功能,司机就没办法锁她的车窗。
言抒也不確定,但是得试试。
悄悄地从化妆包里拣了几样东西,都是大件,化妆棉眼影什么的,攥在左手里。然后一点点往右挪动身体,往车门靠近,右手慢慢地按在车窗摇把上。
深呼吸,心里默数三,二,一,然后言抒使了吃奶的劲儿转动摇把。
车窗下来了,行车速度快,风呼呼地吹进来,司机立马发现了。他骂骂咧咧地减速要停车,言抒趁乱把手里攥着的几件化妆品丟了出去。
车停了,司机下来,打开后排车门,照言抒脸上就甩了一耳光。
「卖鉤子的臭娘们,耍花样是不是?还开车窗?就算开车门你敢跳吗?卖批的摔不死你!」
这司机是真被气着了,这一巴掌卯足了劲儿。言抒被摜在后座上,后脑勺撞得一声闷响,眼冒金星,左脸火辣辣地疼,眼泪不受控制地飆了出来。
「卖鉤子的,你他妈最好老实点,要不老子现在就操了你!」
司机接着开车,言抒坐回座位,借着脸疼,一只手捂着脸低头,另一只手翻看化妆包,看还能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
但愿刚才扔出去的那几样,能帮警察找到她。
眉笔,眼线笔,这都是又细又小的东西,扔在地上看不到,扎在身上也疼不到哪儿去;粉底口红就更没什么用了,顶多能用来做个记号。只有那把剃眉刀,或许能派上点用场,但也就能划个口子,前面这司机皮糙肉厚的,估计等同於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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