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她只不过是个顺带的可怜打工人罢了。
秦父出事那段时间她推了行程陪了秦自茵几个月,每天变着法逗人开心,好不容易让秦自茵晚上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结果签了合同黎筱园就把人送组里去了,还是封闭式管理,拍戏本来就辛苦,指不定怎么昼夜颠倒饮食不规律呢。
她也不能一日三餐盯着人吃,只能将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尽量找人贴身看着。
她知道秦自茵很懂事,为了剧组也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哎,愁人。
而且她和秦自茵的联系现在仿佛跨着时差,除了说说日常录制和拍戏的点滴,就是差着好几个小时互道早安晚安,虽说也是透着日常生活气和亲昵熟稔,却只是聊胜于无。
明夕瑀每天凌晨困得要死栽倒在床上时,都会无比想念自家姐姐香香软软的味道。
习惯了陪伴,才会尝到想念的滋味。
更凄惨的,是小明同学独自品尝完想念的滋味,还要在酒店排练时看某个人边排和声,边像没长骨头一样挂在黎总身上。
更气的是两人这边该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那边该动脑编曲的编曲,一点不耽误时间,她又找不着个错处。
真就离谱。
于是知道黎筱园也要赶到《秦淮》剧组时,明夕瑀真的对龙颐和生不起丝毫同情,甚至开心得想写个歌庆祝一下,连今天的发型师小姐姐都能一眼看出她的快乐。
龙颐和看着明夕瑀顶着一头乱毛欠兮兮地到处晃悠,觉得很烦,于是恶向胆边生。
她溜达到沙发上坐着,和明夕瑀隔了一人宽的位置,“哎。”
“干嘛?”明夕瑀突然警惕。
“你知不知道,阿黎总,为什么突然得去娄雨伯组里?”
明夕瑀心说试探就试探吧,还叫的那么人五人六的,谁知道你私底下都叫的腻腻乎乎什么玩意儿。
嘴上说:“不知道,没兴趣。”
龙颐和哦了一声,接着说,“那《秦淮》的剧本你看过没?”
“没啊。咋了?”明夕瑀手里刚捏了个小橘子,现在放下了。
她原先是好奇想找秦自茵要了看看的,被对方转移话题躲过去了。
“哦~”龙颐和挑眉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原来秦自茵没跟你说啊?”
“什么没跟我说,姐姐什么不跟我说,我们昨天才打电话了!”
明夕瑀像只炸了毛的猫,咕噜着拿爪子先护住自己的食,然后顿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问,“说啥呀?”
“哎呀,那她自己也没跟你说,黎总也没跟你说,我不是也不太好说”龙颐和见人上钩了,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坐姿,扬起下巴抬了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