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拽上他的领带,把人拉到面前。
呼吸就在咫尺之间,玫瑰味的馨香混着酒香,喷洒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垂落下的阴影。
郁娇像是会勾魂的妖精,柔媚一笑:“你不听我告诉你密码,你怎麽打得开我的保险箱?”
“再靠近些。”
她在命令齐冥曜,却不顾他没有动作,自己欺身而上。
她近乎快要吻上他的耳骨。齐冥曜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竟如此敏感,只是有人在侧说话,他便浑身紧绷。
“7、6、3、3。”每一个数字都滚携着她气息的温热,折磨着他的神经。
只有她似乎是真单纯地在告诉他密码,说完后便自顾自地拉开俩人的距离。
冷风灌进,但齐冥曜却热得难耐。
“还不快去!”郁娇见人还站在原地看她,催促的声音却因为醉酒像是娇哼。
齐冥曜无奈地扯起唇角。
真的是喝醉了。
已经搞不清自己在哪里了,刚才还唯齐总命令是从,现在倒反天罡地指挥起他来做事了。
齐冥曜把她的手包安放在床头柜的抽t屉里。
这里当然没有什麽保险箱。
只是这密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3月3日是他那个大侄子的生日。但7月6日又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不是郁娇的生日,他知道。
不过这婚约,到底是解除了。
他盯着早就关好的抽屉,倏地笑了。
回看郁娇,在黑夜和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她形单影只,又纤细脆弱得过分。
一瞬间,他又谴责自己刚才内心的庆幸。
郁娇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盯着他,抱起胸来,俨然监工的模样。
齐冥曜拿了一双拖鞋,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放在她面前。
她细白的脚上被昂贵的高跟鞋勒出红痕,此时正踩在坚硬磨脚的小石子上。
“以后不想穿,就别穿了。”齐冥曜的声音带着潮涩。
“不穿。”郁娇嘟囔了句。
是说高跟鞋,也是说拖鞋。
因为她转身直接踩进了温泉里。
水花四溅。
齐冥曜被吓了一跳,西服湿了也没注意,第一反应是下去捞人。
就见郁娇的脑袋从水面钻了出来,咯咯直笑。
齐冥曜打量了一圈,确定她安好,才放下心来。
郁娇浑身湿透,水滴顺着长发滑落,到脸颊,再到锁骨,如雪的肌肤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若隐若现,黑色的礼服全部浸湿,开衩的裙摆顺着浮力飘散开来,下面是修长细白的腿。
齐冥曜别开视线。
眼前层层叠叠的树叶快要被看出重影,耳边却全是水流滑过肌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