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雪有工作,他便独自坐到二楼吧台前喝酒,听台上的人唱歌,等待陈梅雪下班。
孙鹏飞跟好基友勾肩搭背来到吧台拿酒,无意看到对面撑头听歌的季云鹤,脸一下沉了:“艹,那不是江濂的小情人吗?真是晦气。”他的额头至今还留着疤痕。
“离他远点吧。”基友叹气说。
孙鹏飞白了一眼,端起酒杯准备走,忽地顿住,回头看向季云鹤,“江柘今天是不是在这?”
基友蹙眉斜视,语气不妙:“你要干嘛?这位是真疯子,小心等下收不了场。”
“呵,他们收不了场,跟我有什么关系,谁不知道江柘有多恨江濂。”
“人家一家子,再恨也不会怎样,你别引火烧身,江濂可不好糊弄。”
“老子的针不能白缝。”
季云鹤看得出神,杯子举到嘴边才发现饮料没了,回头续的功夫,一个黑衣人走到面前,冷漠地说:“大少要见你,麻烦跟我走。”
季云鹤眉心微蹙,他已经这么有名了吗,江大少都知道?不过感觉来者不善啊。他站起来,作势要走:“恐怕不行,江濂找我。”
黑衣人伸手挡住他的去路,斜眼道:“江少不在b市。”
完了。季云鹤咬着牙暗骂,他是有什么吸引变态的体质吗?脑海里飞速风暴,他故作轻松说:“啊,记错了,好吧,我先去解个手,刚饮料喝多了。”
黑衣人尽职地跟他到卫生间,守在外头。季云鹤无语地白眼,掏出手机试图找人,结果发现他并没有江濂哪怕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这可如何是好?他已经不再天高地厚地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得了这些权贵,可眼下能找谁帮忙呢?
忽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一个人,蒋颉应该有宁思远的号码。他尝试通过社交软件给蒋颉打语音通话,三四次都没人接。转而问姜鸣要手机号码,很快电话接通:“蒋颉?宁思远的电话你还留着吧,发给我。”
“你谁啊?”
“季云鹤。”
“小,小,小鹤”
“我没空听你说废话,现在就发过来。”
季云鹤烦躁地挂掉电话,等待期间隔板门被敲响了。他不耐烦地囔囔:“大号,急什么?”
“两分钟。”
“滴滴”消息发来,季云鹤听着脚步声远离,赶忙拨打号码,响到第四声对面才接通,“宁思远?我是季云鹤,我现在在会所,江大少突然说要见我。”
那头的宁思远顿了几秒,相当干脆地扔下一句“我马上过来”。
季云鹤稍稍放下心,慢吞吞地走出卫生间,跟在黑衣人的后面。身边陆续经过几个人,楼层跳跃两个数字停在五楼,黑衣人率先出去,一脸严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