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院是六年一届,这届选举日期已经定在7月26号,在尘埃落定前都是各种斗争和交易最为激烈之时。
这时候搞事,说不定就被哪个政客拿来做文章,而以山川家这刚刚立足东京的小身板,一旦牵涉进政治斗争的风波内,便只能沦为牺牲工具。
毕竟不像山口组,稻川会,住吉会这些庞然大物本身就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政治属性,必须参与进这种事。
“嗨!”山川一城低头应道。
“哐!”
就在此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推开,山川洋介怒气冲冲的快步入内骂道:“八嘎呀路!山川一城你这个混账的家伙,能进东京是整个山川家的功劳!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在各个产业上全都安排你的人!”
青山秀信顿时是微微皱眉。
山川一城没有理山川洋介,而是扭头冷冷盯着门外站着的两名手下。
那两人自知守门不力,被老大扫了一眼后连忙伏在地上士下座认错。
“兄长,有什么事我们另抽时间再聊……”山川一城微微鞠躬说道。
“你还知道我是兄长?”山川洋介显然很愤怒,直接厉声打断山川一城的话,“那伱也应该知道我才是山川家的少主!我要你立刻给个交代!”
“山川君,你办事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不过看来你处理家务事的能力很堪忧啊!”青山秀信笑了笑,掐灭手里的烟,拿起桌上的文件袋离开。
“抱歉,让您见笑了。”山川一城脸色巨变,毕恭毕敬的送着青山秀信出门,鞠躬喊道:“青山先生慢走!”
听见“青山先生”四个字,包间里的山川洋介这猜到刚刚坐在那里的年轻人是谁,脸色也不由有些不自然。
足足保持鞠躬的姿势接近半分钟左右,山川一城才抬起头来,转身走回包间,看着山川洋介说道:“有句话兄长说的不对,能进东京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山川家的功劳,而是青山先生的,你今天的行为很失礼。”
“怎么,你是在教育我吗?”山川洋介虽然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但却不愿意对弟弟低头,寒声说道:“既然如此,谁对谁错就由父亲评判吧!”
话音落下,他冷着脸转身离去。山川一城在原地静站了一会儿。
随后突然暴起,俯身将桌上的酒水全部掀翻在地,玻璃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不绝于耳,他双手撑着桌面喘着粗气,白胖的五官扭曲得有些狰狞。
“滚进来!”
门口跪着的两名手下爬了进去。
“连个门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山川一城扭头盯着两人。
他一双小眼睛里满是暴戾之色。
“嗨!”两人都不敢辩解,对他磕了一个头,随后分别拔出肋差,将一只手摆在地上,刀尖固定在小拇指和无名指的缝隙中,一咬牙切了下去。
“咔嚓!”
两根血淋淋的断指摆在地面。
自切手指的两人脸色惨白,额头汗珠密布,但却没惨叫,只是沉重的闷哼了一声,便重新伏地叩头请罪。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们这两个废物就等着破门吧!”山川一城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后直接拂袖而去。
暴力团内部的惩戒方式很多。
断指是最常见的,根据所犯错误轻重程度不同,断指数量也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