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啦,多给你加五个金币的酬劳。”奥托红眸弯起,带起一丝认真的笑意注视着她,“而且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用害怕。”
好、好吧!
既然奥托给自己多加钱了,夏芙觉得自己闭着眼睛舍命陪君子一趟也不是什么问题,大不了她可以爬着出来嘛……
“对了赛厌少爷。”确定完去游乐园的事后,夏芙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另一位大少爷说,“你是不是除了咖啡外不太喜欢喝其他饮料呢?上次伊莱先生寄回来了一点外星的水果,回来我酿果酒给你喝吧。”
“啊,谢谢。”赛厌有些没想到地笑了一下,他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后,小芙应该短时间内会避着他。
但看到面前这孩子扭捏的动作和期期艾艾如同小狗般的眼神,他便略有意会地明白过来——小芙这是…在讨好他?
因为自己是她某个方向的指引者,她希望自己能领情,在日后的教学里对她手下留情一下……啊,真像是小动物的巴结方式呢。
“但就像刚刚奥托说的,我没有时间陪他出去,最近的确也十分忙碌。”赛厌略带歉意地告诉她,“所以我暂时没办法享受到小芙你的手艺了,等下次再说吧。”
“最近都不能抽出时间来酒馆了吗?”夏芙眼巴巴地看着他。
“是啊……晚上也不能抽出时间和你打电话了,所以这段时间就暂停一下教学,你可以按照我上次的教学方法对海德温使用,熟练一下技能。”
好耶!
虽然巴结没成功,但是目的间接地达到啦!只要赛厌不和她打电话就可以,她自己欺负小海的时候完全可以摸摸鱼糊弄过去嘛!
昨晚在赛厌温和的注视以及柔和的语气中,她哭哭啼啼地按照对方的指示在小海身上踩来踩去,小海的表情都隐忍又潮红起来了,脚下的肌肉也在绷紧跳动,隔着袜子都能感到热乎乎的气息。
……好怪啊好害羞,不要再回忆啦!总觉得像是走入了什么绿江不允许存在的奇怪片场一样。
奥托本来以为赛厌说自己没空,是为自己刚刚约小芙的说辞圆谎,不过他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莱斯和厄尔伍德家的案子要开庭了?”
“是啊。”
“这是厄尔伍德家被告的第几次了?”奥托笑嘻嘻地看着他,“树大招风,你的表弟身上完全没有继承你的谨慎嘛,这次会不会元气大伤啊?”
“虽然我作为法官之一这么说不合适,但十有不会,”赛厌无奈地回答,“凯因只是性格直率,并且身上带着些刚硬的冲劲而已。事实上他经营商会到现在,手续完备,贸易合规,一切都井井有序,挑不出任何错出来。”
夏芙在一旁懵懵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想着这是自己可以听的吗?一般贵族谈论这些上层的事情都是会避着像他们这种仆人的。
奥托问完两句,一回头就看见了松鼠一脸神游的表情,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怯懦的小心思,直接捏上对方的圆鼓鼓的脸:“怎么又发呆?回神回神!”
“哇啊啊不要捏,讨厌!!”
“我就是听到赛厌少爷有个表弟有点惊讶嘛!”夏芙被揪着脸蛋,棕眸含泪地看向赛厌,期待他能解救自己。
“是的,凯因还曾是我的幼年玩伴,不过如今我们的关系并不亲近。”赛厌温和地回答——其实不如说是相看两厌的仇人了,因为母亲几年前出的那场意外,加上凯因看不惯他的选择与做派,他们逐渐沦落到了这般彼此陌路的境地。
他无从做出解释,也说不出如何挽留对方的话,有时也会为凯因和他的日渐离心而感到惋惜。
“听上去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呀?”夏芙没有深说,就是出于想要为朋友做些什么的想法安慰他,“可以回来约他出来嘛,去哪里都好,或者我这里喝杯咖啡,我可以请赛厌少爷的表弟的!”
“只要有契机破冰,找回以前的关系就是有可能的事情了!我之前也有好久没联系的朋友,某天突然想起来给她发了条信息,一起约出去吃了个饭,关系就又好像变回以前那样了。”
赛厌失笑,银眸认真地注视了一眼面前还在被奥托捏成嘟嘟脸,却在认真安慰他的少女。
……这份心意很难得,然而他和凯因之间,破冰如何说得上容易?
“笨蛋小芙。”奥托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语一样,喷笑一声,在夏芙惊恐的目光中把她的脸蛋当成面团来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凯因真来到这里,你说不定会被他不耐烦地揍一顿哦?”
“……?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他。”
“有些贵族就是这样啦,娇生惯养长大,性别观念古板腐朽到骨子里了。”奥托用嘲笑的语气说着,“凯因就是那种绝对的阶级崇拜者,会性别歧视的糟糕贵族哦,让他和beta来往不如直接杀了他,那种大少爷可受不了这种侮辱。”
“……!”好、好恐怖!
夏芙无助地被搓着脸,讷讷地看向赛厌,希望他可以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
毕竟她在弗洛森家从十二岁起开始工作,直到现在快成年——这么多年她也是了解上层贵族某些不妙的风气的。因为帝国里的上等人和贵族基本都是ao,在几千年就存在的性别优等论的影响下,不把beta当成拥有人权的人看,甚至会虐待打骂家中beta仆人的贵族绝对算不上少。
是她运气比较好啦,才在流浪的时候遇上了伊莱先生,来到了气氛和睦的弗洛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