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要去哪?”魏世子眼瞧着到了关键时刻,夫人不帮他竟然独自去游玩,连忙抓住她的袖子问道。
“起开,这会没空搭理你!”她甩开魏世子,目光紧跟着前方那青色的身影。
“不行啊夫人,没你我一会怎么与郡守交谈啊!啊???”魏世子被甩开后站在原地跺脚。
“用嘴去谈!”世子妃头也不回的将魏世子扔下了!
她加快脚步追赶着前面的身影,同时又环顾四周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人跟踪。
见她们上了一艘大船后,也稍稍跟了上去。刚好这时姜沉鱼被江宁叫走,沈荷塘独自一人拎着东西,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阿棠?”她追上那青色的背影。不敢置信的喊出那个名字,声音里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听到背后响起的声音,沈荷塘不在意的回头瞧去。
是一个眉目清绝,周身淡然的女子,那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的样子,给沈荷塘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此刻清冷贵气的女子,看她的眼神可没那么清白。
女子眼眶微红,眼里莫名的情绪翻涌着,想靠近她,可见她没反应又不敢动的样子。
“姑娘,我认识你?”其实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认识她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太过强烈。
“你不认识我了?”听了沈荷塘的回话,女子刚刚还温和的眸子,忽的严肃正色许多。
“你该不会是我的…………夫人吧?”这个年纪,这个打扮,又这般望着自己欲说还休的样子,想到这她浑身一个激灵给自己吓死了,这可不行啊,原身的债她不能认的。
“你莫不是脑子摔傻了?你哪来的夫人?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女子表情严肃的抛出三连问,没给沈荷塘喘息的机会。
“我脑子真的摔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见女子一脸的严肃,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通透冷静。沈荷塘回话的气势不自觉的矮了三分。
“阿棠,我是姐姐呀,你怎么连我都忘了?”女子上前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眼里带着心疼。
“亲姐姐?那我是谁?”原来是姐姐,还好还好小命保住了。
听了她的问话,女子神情彻底绷不住了,拉了拉她的手又来回轻拍着她的身子,好像在看她受没受伤。
检查了一圈放下心来,前后瞅瞅没人注意这里。
“找个稳妥的地方说话。”女子开口道。
“好。”对于这个姐姐的话,沈荷塘血脉里带着反抗不了的服从。
二人找了一处没人的小屋,女子还是将她当吉祥物一般拉着她的胳膊。
“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阿棠姐姐来晚了,你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一会就随我回去吧!”她派人找了好久,可一直都没有阿棠的消息,可她一直没有心慌的感觉,便料定阿棠还好好的活着。
“啊…………这个…………你要不要先给我讲讲我是从哪来的?”
“…………嗯…………好吧,…………你可能确实需要!”
暗度陈仓
大乾朝宣德十五年,在位的皇帝赵弘宣是开国以来的第二任皇帝。他的父皇景仁帝征战半生,坐上皇位时已经一身的伤病,好在太子争气既有天下之主的贵气,也有不惧外敌挑战的勇气,这便是第二任皇帝该有的气魄。
景仁帝带着开国大将军沈承毅一起为大乾朝打下了盛世江山,尘埃落定时都已年近半百,在高位风光了十几年后双双退居二线,把江山交给了年轻人。
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是景仁帝与大将军沈承毅却打破了这个魔咒,二老卸下责任后依旧情谊不减,时常还能一起聊天喝茶,当然这全是托了后继有人的福。
而老皇帝善待良将,没有做那忘恩负义之辈,也让百姓们称之为君贤臣忠的美谈。
而沈家到了宣德十五年,就已经是三代出名将的武将世家。其子沈耀早早的接替了老将军的衣钵,不到三十岁便远赴边关镇守囯门,这一守便是小二十年夫妻分离,无暇管教子女。
导致女儿的婚事艰难接连退婚,儿子整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这并无妨碍沈家在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与民心。
这种崇拜之情,在沈家的小公子参军一年后达到了顶峰。
这事说起来还极具戏剧性,沈将军独自镇守边关二十年,一个大男人总要有个细心的女子来照顾生活才方便的,更何况还是将军之位。
不知怎么的,后来便有了一位如夫人,还生下一位与小公子年纪差不多的男孩。那孩子被他娘亲惯坏了,虽然长在边关却娇气自大的很,一时间大伙纷纷感慨到沈家估计要落寞了,两个儿子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哪个更差。
那庶子自从嫡子去了边关以后,一直在暗中给小公子使绊子,两人你来我往将军营弄的乌烟瘴气,将军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直到那庶子私自挑衅敌营被生擒,老将军不得不出兵相救,续而也被敌军扣下,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军中最高统帅被人生擒了还被打伤了,这简直是把大乾朝的脸踩在鞋底揉搓。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小公子的身上,等着那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出尽洋相的时候,年仅十六岁的嫡公子经过一夜的谋划,带着八千人轻松的攻破了敌军的阵营,将父亲与兄弟全部救了出来,给敌军一个措手不及空欢喜一场,因为轻敌肠子都悔青了。
而因为闯祸连累了父亲的弟弟,据说被他倒挂在城门内三天才被放下来,拖回去的时候大腿上的肉都被老鹰给叼了好几口,他那姨娘连哭带骂在小将军门前好几天,最后还是被老将军连大带小的,一起送回了京城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