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有点大,李诚以为他是不愿意,安抚道:“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看了你和陆曜合照下的评论吗?反响还不错,如果你想短时间积攒人气的话这是个好机会。”“我没看,我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呢。”骆与时心虚地捂住胸口,怕说太多自己先漏了馅,提醒道:“诚哥,你不是让我跟陆曜保持点距离吗?”李诚愣了下,终于想起这话确实是他之前嘱咐骆与时的:“也是,我都给忘了,你的爱好和眼光比较特殊,离这些大流量远点比较好。”“诶——,不对啊。”李诚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啧了声,“小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次怎么这么听我的话?”他想了想骆与时最经常背着他干的事,问:“你又追星了?”“咳,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追星了,我现在连微博都很少上。”骆与时淡定地撒着谎,“我只是想认真演戏,懒得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而已,你别多想。”李诚仍有些狐疑,但也没立马浇灭骆与时的这点斗志,他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走实力派的路子确实没必要为了流量炒作。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正好也准备登机了。”“嗯,诚哥拜拜。”骆与时挂了电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可这会儿就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刺激得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的八点三十二分,算算时间,剧组八点开始拍摄,快的话这会儿第一场戏已经拍了快一半。陆曜这次提前一天结束了外景拍摄赶回剧组,趁他现在的皮肤状态还没恢复,闫泽把相关的戏份都往前提了提。这样虽说打乱了原有的拍摄安排,但少拍一天就是为剧组节省了一笔钱,没有人会为此抱怨什么,都十分配合。今天上午拍的是陆曜饰演的景晏九死一生率着部下从沙漠中捡回一条命后接到了召他回京领赏的圣旨,景晏在营帐中和自己的部下们做了一番安排。等下午,拍的就是景晏回京的戏份,也是陆曜和骆与时的第一场对手戏。想到下午要拍摄的内容,骆与时忍不住就想起刚刚那个有些荒诞的梦。他是不是,太关注陆曜了一点?要不,还是保持点距离吧?现实和网上都是。可嘴上虽然这么说,起床后的骆与时在酒店吃了早饭,不自觉地就溜达到了剧组。反正在酒店也没什么事做,咳,提前到剧组培养一下戏感。骆与时这么想着,脚步忍不住加快,像是走慢点就会被谁拉住一样。韩清看着他骆哥明显比平时迈的大的脚步,莫名其妙地从中品出一种心虚的感觉。为什么?韩清想了想,眼神从不解转为敬佩:不愧是他骆哥,哪怕没他的戏也要坚持到剧组报到,你看他脚步这么快,肯定是觉得自己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唉,他骆哥就是对自己要求太严了!-剧组,闫泽正坐在监视器后紧张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这场戏不是大戏,但出场的每个角色都不是背景板,就很考验所有人的发挥,尤其参与的演员还凑齐了陆曜邱旭和刘雪胥,搁在之前,次次都要整些幺蛾子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爱出来跳的刘雪胥这次非常老实,其他人也没犯错,整场戏戏走得很顺利。闫泽提心吊胆地盯着监视器,生怕有谁到最后再给他整个大惊喜出来。“卡!”一场戏顺利过完,闫泽的声音激动的都是抖的,喊道:“快,道具组跟上,所有演员在原地休息,保持住这个状态,下一场我们争取还是一条过!”他如释重负地倒回椅子的靠背,身侧闪过一道人影。闫泽没注意到骆与时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被这突然的登场吓了一下,“与时啊,你怎么过来了?”“在酒店没事,过来看看。”骆与时走上前指着监视器上的某处:“这里这个人的表情不太对,不重拍吗?”闫泽眯起眼看了看:“不用,这里不重要,到时候剪掉就行了。”骆与时笑笑,随手拎了个小马扎坐下:“闫导的标准就这么低?”“兄弟,别笑我。”闫泽摆摆手,凑过去推心置腹地小声骆与时诉苦:“与时你不知道,拍这种剧不比拍电影,没时间一个个镜头打磨过去,能把主角几个拍的不犯错就很不容易了。”“尤其陆曜,又不是科班出来的,碰到刘雪胥这种爱压戏的能正常演就不错了。”说着,他眼睛一转,拿肩膀顶了顶骆与时:“诶,骆老师,陆曜可是你的学生啊,你就忍心看他被刘雪胥压戏?下午就该你和陆曜拍对手戏了,你这不得趁机好好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