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志没想到柳念这么翻脸无情,连忙巴住座椅(),等等∮()∮[(),至少让我把话说完!”
“如果都是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好听的。”柳念疲倦揉着额头,今天这场面闹的她头疼无比。
“要听,要听的。”谈言志见柳念没有继续喊人赶他,讪讪说道:“至少,我欠了你一个道歉。”
他声音艰难,涩声说着:“那日我掉进寒潭,自己不会凫水,只觉得吾命休矣,又是出门游学,连个侍从都没带,正是心灰意冷之时,万幸被人救起,还留在一户农家养了身体,心中实在感激救命恩人,想要打听恩人的姓名,就从那一户农家手中的碎银发现了柳府的徽记,略一打听知道那日是柳慧出门上香在附近出现过,见过一面后,就决心上门提亲。”
柳念心中冷笑,原来也是一桩见色起意!倘若大姐貌若无盐,那就重金酬谢,大姐如果是个二八佳人,那就以身相许。
谈言志继续说着,“我只是没想到,柳慧她竟然是这样的人!成亲之后,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说小妹性子骄纵,让我多多包容,却没想到,每一次都是她骗我的!她总是先弄伤自己,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求情,引得我们二人之间误会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说道后面,谈言志几l乎是难以为继,深深的悔恨淹没了他,让他窒息。
本来他跟念念是一对多么般配的璧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又有救命的前缘,月老亲自牵好的红线,偏偏被柳慧这个恶毒的女人破坏了,想要攀附他这个大有前途的英才?
他眼中的愤愤不平,全都被柳念看见了,柳念却是心平气和的说:“谈公子,我有几l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问,我知无不言。”谈言志身体前倾,殷切期盼着她的问题。
“我大姐,曾经亲口承认过,那一日在寒潭救人么?”
谈言志犯了难,在记忆中反复搜寻,不得不承认,“没,没有。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轻轻一提,但如果追问起具体的细节,她就推说记不清。”他见柳念脸色沉静,连忙补充:“这才是她的狡猾之处啊!事后她可以以此来切词狡辩,混响视听!”
“可是查问真相,辨别谁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本来就是谈公子该做的事情,否则今日来一个人自称救了你,明日又来一个,谈公子是否也要全部应下,当成恩人对待?朝廷断案也讲究证据和证人。”
被她一说,谈言志讪讪低头。
“第二个问题,每每我跟姐姐发生争执,你为什么只听信姐姐的一面之词?纵然旁边有丫鬟和仆人作证,你却反口说是我威逼利诱的?”这也是柳念想不通的地方,难道大姐有什么灌迷魂汤的能力?让谈言志言听计从一点不质疑?
“那是柳慧过于狡猾!她一早就算好了时间,等我过来之后,只看到你把柳慧推倒,或者柳慧受了伤,念念你毫发无损,柳慧还要装做可怜样的替你求情,说自己是大姐该让着妹妹,所以我才被她蒙蔽的
()”
“恐怕不止是这样吧?难道不是因为谈大人偏爱幼子,让你这个长子受了不少委屈,心中愤愤不平,所以听到大姐要让着妹妹这种说辞,才会如此火大,加倍的愤怒。”柳念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的谈言志立刻站起,“绝不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念念你误会我了!”
“是不是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无谓做口舌之争。”柳念直接抬手把谈言志的辩解塞了回去,就像往常谈言志所做的一样。
谈言志憋屈的要命,想要大声反驳回去,又怕柳念一言不和就让他滚出去,只能闭上嘴巴。
“第三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对待大姐?”
“当然是休合离,跟她合离,然后重新迎娶你,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京城所有的姑娘都羡慕你,十年后还念念不忘,好不好?”谈言志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眼睛闪闪发亮。
他本也是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面孔俊朗气质不凡,又兼才华横溢,这时放低了声音说着甜言蜜语,真是让人心动。
可是放在柳念眼中,只觉得令人作呕又好笑!现在扮演什么深情,早干嘛去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谈公子是否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可以在我们柳家两姐妹之间反复横跳,想娶谁就娶谁?今日是大姐,明日是我,后日又是一个得了你欢心的女子?你的身子没那么金贵,更没有让人垂涎,能够值得我再跳一次火坑。大姐固然私心作祟屡次诬陷我,但是你谈公子不辩是非,昏头晕脑更让我恶心!我今日开门,只是想要跟你说个清楚明白,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恩义在,
只求谈公子离我远点,让我过几l年安生日子!别搞什么门前请罪的把戏,打量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说完,柳念就要拂袖而去。
谈言志苦苦牵住她的衣袖,“我已经知错了,也道歉了,回家我便立刻写休书,念念,只求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们难道不是前世命定的姻缘么!怎么能够错过!”
“你的道歉没那么值钱,我柳念的命更没那么贱!你道歉我就该认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柳念火了,“管家,送客!”
“谈公子也不用在打什么请罪的主意,我即刻远离京城,浪迹天涯也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见他还是不肯松手,柳念干脆踹了一脚,这才摆脱谈言志的束缚。
谈言志失魂落魄,衣摆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脚印,被管家皮笑肉不笑的送到沈葵面前,“沈公子,完璧归赵,还望以后不要来骚扰我们。”
沈葵难堪的接住不言不语的谈言志,勉强撑住说了几l句场面话,就要转身告辞,沈知澜见他晕头涨脑的还打算走正门,连忙拦住他,从后门离开。
等到谈言志走后,余怒未消的柳念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后堂,拉住一个哭的泪水涟涟的女子,“可听的清楚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女子正是柳慧,面色惨白犹如脱水的花朵,整个人都透出灰败来,手还不住抖动。
柳念冷笑着:“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