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l知道他偷人,直接收拾东西跑了,要不然就这死胖子的痴傻样儿l,早被他奶奶那老毒妇给按水里淹死了,还能这么把屎把尿地伺候着?”
牧夕璟没想到事情这么狗血:“怪不得你能这么有恃无恐,但你和傻子换一命,害你的人却好好活着,不觉得有点亏吗?”
“其实我们不是来对付你的。”他抬手指了指没说话的禾晔:“这位是禾老板,他看出那位老太太身上有命债,所以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老太太身上的命债,不会是你吧?”
小胖墩儿l听到这话,突然呜呜呜地低声抽泣起来。
男孩掐着嗓子哭的声音,刺耳难听,透露着一股极不和谐的诡异感。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我的孩子!”
牧夕璟看他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嫌弃后退半步,出声引导:“从头讲,说清楚事情经过,我们才好帮你。”
小胖墩儿l明显不信:“平白无故的,你们为什么帮我?”
一直沉默的禾晔,询问道:“目前为止,你害过人命吗?”
小胖墩儿l摇头。
()禾晔:“那就还有回头路。”
男孩不解:“什么意思?”
禾晔没应声,
牧夕璟默契地接过话头,
反问道:“含冤而死,却没害过人命的善良小鬼,难道不应该得到帮助吗?”
小胖墩儿l语塞,迟疑许久,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肉嘟嘟的脸上出现哀怨的神情。
“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正好让你们看清,这对黑心肝的夫妇都干过什么好事儿l!”
小胖墩儿l说,她名叫高灿灿,是隔壁村的姑娘,经过媒婆牵线,嫁到了这村子,她丈夫是做室内装修的,对她也还可以。
但因为室内装修要四处跑,所以丈夫经常一连几个月不回家,她结婚头一年就怀孕了,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l,因为放不下孩子,她就留在了村子里照顾孩子、老人,生活过的倒是不错。
然而这美好平静的生活在十二年前的一个夜里被彻底打破。
当晚朋友让她去家里打牌,半夜回家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强行拖进了黑巷子里。
当时天黑,村子里也没有安装路灯,她的手电筒在慌乱下掉在了地上,高灿灿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只闻到对方身上有浓重汗臭和酒气。
更可怕的是对方口中竟然叫着她的名字:“灿灿,灿灿叔好喜欢你,你别怕,叔中意你中意地不得了。”
通过对方声音,高灿灿猜出了他是谁,可她的嘴被捂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村里的人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算不睡也躺在家里看电视,深夜里根本几人在街上晃悠。
这也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更何况对方正值壮年,常年做农活,身上全是蛮力。
高灿灿用力挣扎,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砖头磨出了血,可还是没逃过被侵犯的结局。
对方虽然喝了酒,但明显意识很清醒,事后他竟拿出手机拍了她的裸=-=照,还威胁她如果敢声张出去,就把她的照片发给村里所有人,还有隔壁村,让她丈夫、孩子,还有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这种鱼死网破的下场,高灿灿承担不起,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
但这种顾虑、隐忍也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几天后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拿着照片威胁,逼迫高灿灿委于身下。
高灿灿真的很想一刀子捅死对方,可她还有孩子,女儿l不能没有妈妈,所以她不能做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事。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丈夫打去电话,以不想分居为由,让他接自己和孩子过去一起生活。
就这样,她和丈夫、女儿l在外面生活了两年,直到她再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