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是他想的这样。
陶九思看看身旁的两位哥哥,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相同的感受。
祝青桑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汪恒还稍微明显点,稍微显露出对吕思思影像表现的不认可。
“真实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汪恒长吐出一口气。
“吕思思分明有很坚定的目标,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轻生,日记本中最后一页对妈妈的情感流露,也证明了她是愧疚的。”汪恒说。
这时,被玻璃隔绝的病房中,亮着红灯的门由红灯转为绿色。
“是不是可以进去了?”陶九思眨眨眼,他反而是最不入戏的,“先进去吧。”
祝青桑回头,看汪恒带上了录音机才往前。
观众席这块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依次进入后,机关自动触发,病房再次转动,演出厅复原。
三人本以为又是到了一个新的场景,却发现另一边的景象更加乏善可陈,两面是玻璃,另外两面严丝合缝黑乎乎的墙壁,众人仿佛被困在地底。
陶九思长呼出一口气:“我感觉快结束了。”没有明确的证据,但这就是他的直觉。
故事线差不多已经展露了出来,唯一缺少的信息量,大概在录音机中会有答案。
“先听录音吧。”汪恒将道具举起来。
他将录音机连上插头,再将磁带放入,按下播放键,磁带轨道慢慢转动。
“我现在只想知道舞台上的钉子是谁放上去的。”
“是那个第一名是不是,连你们都要包庇她,如果我没有出意外,我一定会是第一的,你们知道我为了这个比赛错过了什么吗,见妈妈最后一面的机会,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录音机后面是吕思思奔溃大哭的声音,旁边有一些工作人员轻声的安慰。
但她一直纠缠着钉子的问题,要让其他人承认钉子就是那个拿到第一名的女孩陷害她放的。
磁带播放结束,众人沉默几秒,还是汪恒先说话:“像是情绪奔溃,也像是发疯威胁。”
到目前位置,他其实可以断定,吕思思就是自杀,这么选择的理由也就是如录音带里说的这样。
她在母亲重病、家庭经济状况不允许的情况下依然想要出国留学,没想到唯一能够视线自己梦想的舞台上出了事故,母亲也在这一天去世。
双重打击之下,人生无望,年轻的生命选择自我了结。
“别这么说她了。”陶九思反驳,他扮演的角色作为吕思思的朋友,能够在她离开这么多年之后依旧上门拜访,没有忘记她,就证明吕思思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只是可能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失去理智。
祝青桑抿唇:“我想再听一遍。”
“好,我们先去找找出去的线索。”汪恒说。
目前这个环境,四面玻璃外面都是墙,怎么都看不到哪里有出口,他们玩鬼屋,找到出口肯定也算是胜利的条件吧。
祝青桑点点头,眉轻轻蹙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最后嘈杂的背景音下,隐约听到有一个人说“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
他按下播放键,试图验证自己的猜想。
祝青桑一遍听完,汪恒和陶九思也已经将病床翻找完。
“什么都没有,太干净了点。”陶九思脸都皱了,他觉得明明快要出去了,但是竟然在最后一步卡了,实在是令人难受,这个环境非常封闭,他是真的非常想出去。
“有听出什么吗?”汪恒笑着看祝青桑。
祝青桑只摇了摇头,看着像是龙卷风过境的病房:“没有线索?”
“嗯,什么都没有。”汪恒耸肩,他话音刚落,病房中的灯光突然闪烁几下,随后彻底陷入黑暗。
在这时,一面玻璃的后面,突然亮起灰蒙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