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突如其来的一吻犹如晴天霹雳,越清浅的脑袋瞬间一片混沌,直至嘴唇上传来湿热的温度,她才如梦初醒,旋即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推开。“君安!”她面红耳赤,羞恼地喊了一声。“越清浅,你躲什么?”君安竟颇感意外,似笑非笑地问道。越清浅用袖子狠狠擦拭了一下嘴唇,气得笑了起来:“君安,你深更半夜跑到我的闺房就罢了,我还念你受伤帮你处理伤口,可你倒好,居然轻薄于我”君安闻言点了点头,极为认真地问:“你不是非我不嫁,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心上人么?现今怎么回事?”越清浅哑口无言。君安给了她充裕的时间为自己找寻借口来辩解,可越清浅却沉默许久,一言不发。最终君安自嘲地笑了笑,对越清浅这个“渣女”已然无语到了极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难道,这些都并非真的?”面对君安的质问,越清浅心乱如麻。她当初设想过种种情形,唯独未曾料到君安会对自己动情,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未曾有过。“君安,你并不了解我,甚至都未曾见过我,动心之类的皆是错觉,只是太子那日的强势刺激到了你。”她唯有如此应答,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便低头继续为君安处理伤口。而君安却不再追问她,他深知越清浅对自己并无情意,自始至终都是这般,他也知晓越清浅仅对一人敞开过心扉。那就是,太子君禾。纵使往昔的君禾身为太子,皇帝皇后的目光皆聚焦于他身上,君安也未曾像当下这般嫉妒过他。“越清浅,我已然有把握让你与太子解除婚约,此刻,你是否仍想嫁给我?”君安说着,轻轻握住了越清浅的手。越清浅被他握住的手微微一颤,她抬头望向君安,只见他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心中滋味繁杂难辨。她只得将心里话告知君安:“君安,我想嫁你,却难以给予纯粹的婚姻。你身为皇子,身不由己,我只想尽可能地保护自身,所以不敢动情。”君安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担忧,我如今与你海誓山盟,转头又钟情于别的女子?就如太子一般?”越清浅未予否认,漠然回应道:“若是我们保持距离,不做情人,各取所需,你喜欢多少女子,我都不会干涉,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为你铺就一条通天大道。以此为条件,你庇佑我越家长盛不衰。”说话间,她已为君安包扎好了伤口,却见他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淡淡说道:“可我,只想要你,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接着讥讽道:“多少男人梦寐以求想娶个你这般大度又有能力的贤内助,但无妨,只要你还愿意嫁给我,便已足够。”“君安咱们之间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感情。”越清浅颇为理解君安的心境,但她不能给君安任何错觉,不然哪一天她跟君安决裂,感情,便是原罪。君安对她笑了笑,抬手轻抚着她头顶的秀发。“越清浅,我不会放弃的,就如当初你说你不会放弃嫁给我一般。如今,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值得你倾心。”说着他便往门口走去,越清浅见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自己也不能留个大男人过夜,就只能将闺房中的油纸伞递给他。“君安,外面下着雨,你拿着伞。”谁料君安只对她摆了摆手,弯腰捡起他地上湿的衣服说道:“既已湿透了,还要伞做什么?”说着他面不改色的披上湿衣服,打开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明国公府的暗卫眼珠子掉了一地,他们无比震惊,想不通小姐房里怎么走出个大男人。再看小姐似乎还是送他出来的,这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暗卫们目送君安离去,这时却听得越清浅森冷的声音传来:“若是有下次,通通给我卷铺盖滚蛋!”众暗卫齐齐一个哆嗦,再看向越清浅只见她似乎心情很是不佳,一步迈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翌日,明国公越松云穿着官服,登上了去上朝的马车,却在马车里见到了被派前往青鸢阁保护越清浅的暗卫,张贺。“你来做什么?可是浅儿出了什么事?”张贺一脸郑重,对越松云禀报道:“昨夜,大皇子殿下伤了我们不少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小姐闺房与之私会。”越松云闻言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他却有些不相信。“你确定?是大皇子君安?半夜来跟浅儿私会?还悄无声息?还打伤了我培养的暗卫?”张贺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越松云先是一愣,而后被气笑。“这个竖子,居然如此的有本事,现在连我明国公府都不放在眼里了,好的很啊。”,!说着,越松云的脸越来越黑,指使马夫快点走,他压抑着心中的滔天的怒火,准备在开朝前截住君安当面问问他。可当越松云到了皇宫等待上朝时却没见到君安的影子。于是这股子火气一直憋到了上朝。君安平日里是站在太子君禾身后,可那位置今日也是空空如也,不少人在议论,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君安临朝参政以来还从未迟到缺席过。“君安何在?”显然坐在上首的皇帝也十分困惑,故而有此一问。这时二皇子君悦排众而出,对皇帝弯腰一礼说道:“回禀父皇,大皇兄今早着了风寒起不来身。”越松云冷冷一笑对这个借口嗤之以鼻,昨天到他府上来私会他女儿的时候倒是龙精虎猛的。这时一名胡须花白的御史排众而出,对雍景帝道:“禀陛下,臣有本要奏。”此言一出,众臣纷纷看向这名御史,见他是出了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三怼御史,上官清淮,纷纷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不知这次他又要怼哪个。雍景帝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快快奏来。”上官清淮怀抱笏板,声音洪亮奏报道:“臣要弹劾大皇子君安,不顾伦常礼仪,觊觎弟妹,与之大庭广众亲密无间,耳鬓厮磨,身为皇子道德沦丧,不配身为皇家子弟。”他话音刚落,另一名御史也站了出来。“臣附议,大皇子君安此举让皇室蒙羞,应当严惩不贷,再者明国公嫡女身为太子妃人选,寡廉鲜耻,勾引未来叔伯,德不配位,还请皇上圣裁。”雍景帝静静的听着,面上的表情仍然无悲无喜,而二皇子君悦却是十分着急,他知道定然是太子又煽动了御史。而在朝堂上被人热烈讨论的主角,大皇子君安,正身处一间密室。他一身黑金相间的蟒袍,头发全部束了起来,依然黑布缠目,慵懒的靠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听着鞭子入肉的声音,和那刺客生不如死的惨嚎声。:()穿成富婆后我用钱砸死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