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作完诗后,身边所有人看她的眼光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由最初的鄙视嘲讽变成了惊艳,尤其是太子君禾现在满脸复杂,虽对刚才越清浅当众表白君安有所不满,但也没有多么生气。最后太子君禾居然主动迎上越清浅:“阿浅,借一步说话。”说着便头先走到僻静处,越清浅却站在原地没动,太子回头一望却见大皇子的贴身侍卫何方朝越清浅走了过来。“越大姑娘,我家主子大皇子殿下有请。”越清浅一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看向太子。“呦,太子殿下,不巧的很,我也有要事找大皇子殿下,抱歉了。”君禾脸一黑,没想到越清浅敢拂他的面子,但为了维持平易近人的形象,还得回答道:“既是要事,那阿浅便先去找皇兄吧,本宫等等也无妨。”越清浅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跟着何方往主舱走。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姐姐方才写的诗乃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告诉妹妹好吗?妹妹也想一观。”越清澜扯着生硬的笑,故意高声问越清浅,打着再次给她难堪的主意。谁知越清浅却转过身来,不屑嗤笑道:“你平时不好好念书就少说话,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今日不乏学者大儒,你去问问他们这些诗词从哪本书上可以抄到吧。”说着她不屑嗤了一声,再不停留跟着何方进入主舱。“二小姐嫉妒我家大小姐也不能如此直接吧。真是让人平白看了笑话。”青团说着一耸肩,却见越清澜对她投来杀人似的眼神,她赶紧一缩脖子跟着越清浅走了。周围的文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这时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越清浅刚才写诗的地方,定定的看着那些狗爬字,眼里满是朝圣般的狂热,他驻足良久才幽幽说道:“老夫博览群书,研究诗词一辈子,却还不如一个女娃娃……”此言一出文人们纷纷震惊,这可是号称当代诗圣的暮雪居士,今日他将是压轴之人,却被越清浅抢尽风头,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给了越清浅一个极高的评价。众人这才将目光投向越清澜,眼里的鄙夷都快要淹死她了。“还说人家是抄的?暮雪居士都没见过这些诗词,明摆着就是嫉妒心作祟想要攀污人家。”越清澜气的浑身发抖,却没有话可以反驳,却见太子君禾远远的瞪了她一眼,她便赶紧红着脸低下头去。主舱内,原显得比较宽敞的雅致舱室,因为越清浅与青团的到来而变得十分狭小。君安与师北洛跪坐在主位,越清浅一人跪坐客位,三人斟茶喝着,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气氛十分沉闷。片刻后还是师北洛先打破沉默,问道:“越大小姐,您方才那些诗真是为伯瑜所作吗?那个‘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也是在说对伯瑜的情感吗?”越清浅尴尬一抽嘴角,解释道:“昂,就一个比喻,不要当真。”师北洛恍然大悟地看向君安,心想这比喻倒是贴切。他不禁脑补两人或许早就相识,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君安故作不知,并且没有任何情调,死人一般,所以越清浅每次面对他就像面对一座孤坟,一腔思念无处倾诉,只余下无尽凄凉。“越大小姐先是要将庶妹许配给我,现在又对我如此爱重,要以身相许,在下不知越大小姐看中了在下哪一点?”君安突然就开口了,很是迷茫的问道。越清浅闻言认真说道:。“殿下人品贵重,才华横溢又胸怀宽厚,小女子仰慕殿下已久,抱歉让殿下困扰了。”越清浅语气坚决,听得师北洛差点拍手叫好,却听君安又是很直接问道:“你与太子殿下的婚约尚未解除,又来招惹于我,你可知你自己何等轻浮?”这句话若是说给一般女子,那定要说的人家梨花带雨,掩面而逃,但越清浅并非一般女子。她大方的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心有所属,不惜与心爱之人众目睽睽之下为爱鼓掌,此番勇气令小女子深受感染,亦决定要坚定追求真爱!”师北洛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太子真造孽,把人家小姑娘的三观都毁了。他回头看了眼君安只见他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无言以对。这还是师北洛第一次看到巧言善辩的君安如此无语。“那便随你吧。”君安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冷声说:“你与问归如何闹我不管,但你若是打着嫁给我,挑拨离间的主意,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绝不会娶你。”越清浅微笑着欣赏君安喝茶,只见他眼蒙黑布,宽袍大袖举止优雅,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十分养眼。她不禁托腮憧憬,婚后能与这样的人生活,互不干扰,偶尔看看,就像养花一样,也是很不错的。“殿下说的是,但臣女嫁给殿下之意已绝,殿下一日不娶妻,我便不会放弃,还请殿下恕罪。”越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师北洛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引来越清浅侧目。师北洛憋着笑却又十分尴尬,只能跟越清浅说:“我……我支持你!你一定能如愿嫁给伯瑜。”越清浅闻言对师北洛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师北洛一抱拳正欲自我介绍,却被君安冷冰冰的声音打断:“来人呐,送客!”这时何方走了过来,一脸冷硬的跟越清浅说了个:“请。”越清浅摸了摸鼻子,对皇室之人神烦,一点礼貌都不懂,对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我就告辞了,殿下再见。”说着越清浅起身离开,目送越清浅走后。师北洛这才收起笑容,摇了摇头。“看来你的看法是对的,我在这个越大小姐眼里找不到女儿家对心上人的半分情意,可她又能做出那些让人动容的情诗真是令人费解。”君安这次没有再接师北洛的话,只是安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很是突兀的说了句:“也许我该成亲了。”:()穿成富婆后我用钱砸死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