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会,又按捺不住多说了两句:“你说这人吧,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里面的人看不清楚,又或者看清楚了却舍不得说重话挑明,这时候不就得轮到我们这些旁观的人来说话了嘛。”
他得意洋洋分享自己做的好事,没发现顾望意味深长看着他。
等到江川回来时,便看见谌少言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
江川:?
他坐下没几秒,便发现旁边许淮的气氛不对,眼眶似乎有点泛红,他哭了?
江川眼神霎时锋利,扫了一眼四周。
安安静静学习的众人突然感觉从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江川碰上许淮的手,捏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淮刚做下决定,听到江川的声音眼泪差点没收住。他微微低下头,不让江川看到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好了。”
好到他愧疚,觉得自己很自私。
江川皱眉,没懂许淮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许淮语气轻松:“我就是在想你以后肯定会成为有名的科学家吧,那我也不能差,我得想想我以后要做什么才行。”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许淮心里很难受,像堵了团棉花一样,不上不下,所有情绪都无法正常宣泄出来,眼睛酸涩,脑子反而变得更加冷静理智。
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下课后江川拉着谌少言出去,顾望想跟上来,被江川一个眼神定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被江川镇住。
江川一言不发带着谌少言离远一点了,才道:“把你和许淮说的话全部告诉我。”
谌少言和他多年朋友,一时也被他的冷脸惊住,忙不迭把事情全部告诉他,最后还补充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好像挺苦恼的,就旁敲侧击说了一下,我难道办坏事了?”
江川倚着墙壁,良久后才道:“没有。”
谌少言不仅没有办坏事,反而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揉揉太阳穴,道歉:“抱歉,我有点心急了。”
“嗨,没关系,咱们谁跟谁啊。”谌少言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不过你刚刚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江川轻声道:“我就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