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反应是出声斥责,“放肆!”
接着又开始喊杜嬷嬷,“杜嬷嬷,哀家不是让你守好门谁也不许来打扰哀家吗,你怎么看门的。”
等说完,看到身边两个没被她抓住的侍卫着急忙慌的下床找衣服穿,薛太后才察觉到情况不对。
一摸自己的脸,全是水,床上也是,但最可怕的是门口站着的人。
两个侍卫手忙脚乱给自己套了一层遮盖在身上,跪到地上砰砰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秦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只瞧着薛太后。
那眼神,像极了她当年去看谢妃尸体时的反应。
薛太后心里一咯噔,终于慌乱了,她抓起被子盖住自己,哪还有先前的淫乱放荡,只浑身发抖,从头凉到了脚。
“哀家,哀家……”
她想说话,却也只哀家了个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不止秦宴,还有她的儿子,她的哥哥全都用一种让她觉得害怕的眼神在看着她。
让她连骂秦宴的话都说不出口。
秦宴看着这样的薛太后缓缓笑了起来,“那道圣旨,从今日起就无用了。”
“什么圣旨?”温尧好奇。
连薛盛远都看了过来,唯有秦肃,在跟他亲娘大眼瞪小眼。
“自然是封她为太后的圣旨,不然你以为朕会容得下这个女人,”秦宴点了几下温尧的鼻子,毫不掩饰自己想要薛太后死的心思。
不用温尧问,秦宴便主动解释了,“先帝将传位圣旨交给朕之前,与朕做了个交易,他要朕尊这个女人为太后,直到她死为止。”
“朕也提了个条件,她若无错,朕可以不杀她,但是她若是自寻死路,朕就绝不会留她。”
“如今她做出这种对不起先帝的丑事,你说,朕还怎么好留她。”
“还不是你算计哀家的!”薛太后听清楚秦宴的话,像是找到了反击的点,立马冲她怒吼。
温尧不甘示弱替秦宴回击,“那也是你儿子动手在先,他下毒时可没想过你。”
秦宴也给她提醒,“药性发作时,你也没让人请过御医,而是直接叫了侍卫与你厮混。”
“但凡你心里有父皇,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母后,儿子对你太失望了。”
秦宴说完,秦肃竟又补了句。
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母后是这种浪荡不堪的女人。
对父皇一点都不忠。
即便是解药性,从头到尾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他也好替她开脱,这一切都是秦宴害的。
“母后,父皇驾崩前一直念着你,费心为你我筹谋,这便是你的回报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自己儿子质问,责备,薛太后瞬间白了脸,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
温尧偏头与秦宴对视,没想到秦肃还挺在乎他那个爹的。
不过也是,到死都在为他们母子筹谋,多少有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