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感受过一次失去他的滋味,那种痛苦和遗憾无孔不入的折磨着她的身心,苏音实不愿再感受不许再欺负我回想起方才那羞人的画面,苏音赶忙捂住嘴,摇头连连,“我不惹你生气,你也不许再欺负我。”“那叫欺负吗?分明是在疼你。”他惯会狡辩,论浑话,她自是说不过他,苏音再不接口,佯装听不懂。为她戴好胸针之后,福康安满意一笑,拉着她在河边坐下,在涓涓流水声中,开始与她讲述着近半载的见闻。得知后来的战果,苏音忍不住问了句,“你阿玛和广廷将军的做法,你认同谁?”这次福康安虽未参战,但他共跑了三趟,时常与他阿玛沟通,对战况了如指掌,“广廷将军为将士们着想,我不能说他有错,毕竟死伤的将士太多了,他宅心仁厚,会有所顾忌在所难免。我阿玛想要继续攻打也没错,他是为大局考量,若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停战,缅甸之战已持续两三年,双方皆有损耗,他们之所以选择投降,无非是想留个喘息的机会。拔草需除根,只放火无用,春风一吹,野心又将萌芽,日后时机一到,他们仍会再卷土重来。所以清军必须硬气,趁胜追击,即便现下伤亡惨重,也得坚持下去,趁这个大好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给他们留有任何余地!以少数人的牺牲,换的百姓的长治久安,这才是将士们该有的觉悟!”苏音心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他的确很有远见,也狠得下心肠,而她的性子软一些,心里还是比较认同广廷将军的做法,若然因为瘴气而损失那么多优秀的将士,岂不得不偿失?然而傅恒父子的顾虑亦是实情,所谓军情,有太多的不确定,不到最后,谁也无法断定,究竟哪个决定才是正确的,“所以这一仗,看似是赢了,实则缅军还会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对于这样的结果,福康安只觉后患无穷,“广廷将军撤军撤得太快,对方能看出来,清军也很想尽快结束战事,所以他们后续会不会派人来京,会否上贡,皆是问题,若他们不履行承诺,广廷将军势必会被皇上问责。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下我阿玛身染瘴气之毒,虽有太医调养,终难除根儿,看着阿玛受此苦楚,我只恨自己没有早出生几年,但凡我年纪大些,便可代父出征,阿玛便不必遭这样的罪。”他的眼中尽是忧色,苏音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忍不住抬起手,隔着衣袖覆住他手腕,柔声安慰道:“行军打仗既要有经验,还得有威望,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万莫自责,你总会有机会报效家国的,有太医悉心调养,傅中堂也会慢慢好起来的。”侧眸迎上她那坚定且充满希望的眼神,福康安心下甚慰,反握住她的手,伸臂一揽,让她依偎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