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令嫔前来探望皇帝的日子。皇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令嫔走进寝宫,看到皇帝的样子,心中暗暗高兴,但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担忧的样子。“陛下,臣妾听闻您病了,特来看望。”令嫔轻声说道。皇帝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令嫔一眼,便又闭上了双眼。令嫔以为皇帝已经失去了意识,心中越发得意。她走近床边,轻轻握住皇帝的手,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皇帝的手指动了一下。令嫔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紧张地看着皇帝。只见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他盯着令嫔,冷冷地问道:“爱妃,你来干什么?”令嫔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连忙低下头,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臣妾听闻陛下生病了,特意来侍奉左右。”皇帝冷哼一声,说道:“是吗?朕怎么觉得你似乎很高兴看到朕生病啊?”令嫔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明鉴,臣妾绝无此意。臣妾一心侍奉陛下,绝无二心。”皇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这时,龙非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令嫔跪在地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令嫔娘娘,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关心陛下。”龙非夜说道。令嫔抬头看向龙非夜,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知道龙非夜一直对她怀有敌意,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秦王殿下,臣妾也是担心陛下的身体。”令嫔解释道。龙非夜冷笑道:“是吗?那你为何刚才如此紧张?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令嫔脸色一变,矢口否认:“臣妾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安王殿下不要血口喷人。”龙非夜走到床边,看着皇帝,说道:“皇兄,既然令嫔娘娘如此关心你,不如就让她在这里多陪陪你吧。”皇帝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就让令嫔留下来侍奉朕吧。”令嫔无奈,只好留在寝宫里,照顾皇帝。而龙非夜则悄悄离开了养心殿,他相信很快就能揭开令嫔背后的阴谋。夜幕笼罩着皇宫,一片静谧。然而,在寝宫之中,皇帝却伪装着自己的病情愈发严重,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鲜血:“咳咳咳……咳咳咳!”这一幕恰好被令嫔看到,她立刻装作十分紧张的样子,跪着向前靠近,关切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皇上!”皇帝又吐出了几口血后,便昏厥了过去。令嫔跪着起身,伸手试探了一下皇上的鼻息,然后假装悲伤地哭了起来。接着,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最后坐在了床边。“皇上,您可知道,董家三十年前满门抄斩,如果不是因为姜伯伯救了我,让我改名换姓,臣妾又怎能有机会为董家报仇呢?皇上啊皇上,您轻信丞相的谗言,就这样轻易地灭掉了我们董家。我们董家忠心耿耿地侍奉了皇朝几代人,如今到了皇上这里,一切都化为乌有了。”令嫔越说情绪越发激动,说到最后她甚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爱上了皇上,我也无颜愧对我们董家的列祖列宗,父亲,母亲,女儿来陪你们了。”只见令嫔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毫不犹豫地将尖锐的一头刺向自己的喉咙。然而,就在这时,皇上突然出手,迅速而准确地打掉了令嫔手中的簪子。令嫔一脸惊愕地望着皇上,难以置信地问道:“皇上……怎么会?”皇上怒喝一声:“进来吧!”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房门被猛地推开,龙非夜带领着一群侍从、小太监以及白芷走了进来。龙非夜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关切地询问道:“皇兄,怎么样了?”皇上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令嫔是三十年前董家的遗孤,那件事,到现在那件事朕还心有余悸。去把姜大人给朕召进宫。”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冽地俯视着下方跪着的令嫔,声音冰冷道:“令嫔,给朕一个解释,为何要加害于朕?还有,三十年前的事情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令嫔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我曾亲耳听见李大人如何诬陷我父亲,亲眼看见那伙人从我父亲的书房里拿走了父亲写的书信。第二天,皇上您便下旨灭了我们董家,可是您甚至没有去调查,就轻易断定那通敌文书是我父亲所写。这世间能临摹笔迹的人数不胜数,仅凭此证据,怎能认定我父亲就是卖国贼呢?他一生兢兢业业,从未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也未曾勾结他人谋取私利。然而最终,他却背负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过了一会儿,只见姜大人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赶来,跪地参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惶恐,不知小女犯下何罪?”皇上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着姜大人斥责道:“姜柏,你竟敢如此大胆!窝藏叛逆之徒,还将其送到朕的身边企图谋害朕!””姜大人心中一阵慌乱,他苦心隐瞒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皇上知晓了。他面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连连求饶道:“皇上饶命啊!一切都是老臣的错,还望皇上莫要怪罪我的女儿。”而此时,一旁的令嫔早已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浸湿了衣襟。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哽咽着说道:“皇上,这一切都与父亲无关啊!父亲对此事全然不知,自从姜伯伯救了臣妾之后,臣妾便视其为亲生父亲。此次之事皆是臣妾一人所为,皇上若要责罚,臣妾愿一力承担,任凭皇上处置。”说罢,令嫔再次磕头谢罪,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男主是备胎,男二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