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但他们也没有熟悉到需要他去反驳的地步,因此这个话题过后这个不算大的仓库里就陷入了沉默。
大约过了半天,野木芽身上缠着的布条开始慢慢向外渗血渍时,太宰治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宛若只犯困的猫般揪了揪少年绑好的蝴蝶结:
“我说。野木君,我好无聊啊。”
野木芽抬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角落里堆放的生锈铁棍建议到:“你可以试试用它们自杀,把一端磨尖锐,然后刺向眼球。”
太宰治:“……不了,我不喜欢这种折磨死法。”
“哦……”
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啊啊啊——”
“真的好无聊啊!”
没过一会,太宰治又开启了噪音攻击,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喊:“而且肚子好饿,想吃蟹肉罐头——”
如果是别人可能都受不了了,可惜野木芽曾是个军警,什么样的训练都做过,这样的小打小闹根本没放心上。
见没人理自己,太宰治自己挪了过来,“野木君遗愿清单上有没有不用出去也可以完成的东西啊?”
野木芽想了想,还真有,这条是他自己写的。
他拿出纸张读给太宰治听:“做一次人体解剖,太宰先生愿意当志愿者吗?”
“恕我直言,这是犯法的。”
而且也没哪个普通人一生要去解剖次别人吧……
“我知道。所以这条本来是准备去条野家医院做的。”
“医院也不可能随便让人解剖患者啊!”
“为什么?我对人体构造应该不比那些医生差,我还经常帮队友处理伤口。”野木芽声音里满是疑惑。
“要是你还想让队友家里的医院运行,麻烦换一条吧。”太宰治懒得解释。
直觉太宰治没骗自己,为了条野采菊野木芽还是划掉了那条,然后皱眉思考应该把他换成什么。
“自杀一次?”
太宰治建议到。
“我已经必死了。”野木芽拒绝。
他人生仅有的几年接触的几乎全是任务和杀戮,能想到的东西少的可怜,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