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人只是仔细地瞧了一眼便出了惊呼声:“无咎?是你吗?无咎?”
那许许多多的白无咎顿在了原地。
女人着急忙慌地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无咎,你、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小心!”白有命忍不住喊出声来。
女人停下脚步,她脸上的担忧和悲痛清晰可见,犹豫片刻,她还是跑到了白无咎的身边。
脸上满是心疼的女人抓住白无咎那可怖的手:“无咎,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是不是生病了啊?和母后说,母后找人帮你啊——还有,为什么有这么多你,你的异能是不是暴走了啊?快,快去治疗。”
白无咎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办不到。
“母后……您还认得我……”他低声说道。
女人只是心疼他:“你一定是病了,说这些胡话,哪有妈妈不认得儿子的?”
她又看一眼白有命:“有命啊,你告诉母后生了什么?你们兄弟二人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和母后说,母后在呢。”
不等白有命说话,白无咎的嘴唇剧烈颤抖了起来。
“母后……我没想到,会是您……”
“不是我还是……”女人突然顿了顿,她抿了抿嘴,“我……我是不是死了很久了?”
母亲、双胞胎兄弟,就这么于诡异而悲伤的气氛中站着。
皇太后似乎一下子想起来了许多事情,她的眼中闪过惊愕、悲伤、痛苦,最后却只剩下了释怀。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父皇,是那寄生虫啊……”她叹息了一声。
只是,她抓住白无咎的手没有松开:“无咎,你继承了皇位对不对?”
白无咎艰难地点了点头。
女人只是心疼,她的声音愈温柔:“你也被侵蚀了……虽然我不太清楚现在生了什么,但你该醒过来才对啊,无咎。”
“母后,无咎做不到了。”白无咎苍老异常,可如今的他却像个孩子一般无助。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她看向白有命:“有命,你便是来阻止你哥哥的,是吗?”
白有命沉默着点点头。
“你们兄弟二人……唉……”女人用力地抓着白无咎的手,脸上的表情认真而温柔,“母后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母后知道,不管是你还是你弟弟,你们都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的。”
“母后,回不去了。”白无咎低声道。
女人摇摇头,露出温柔的笑:“不,只要是你,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且,有命他也会帮你的……答应母后,你先醒过来好吗?”
她的话似乎真的起了作用,那许许多多个白无咎都露出了痛苦挣扎的表情,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白有命站在原地,他本可以继续动手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有些下不去手了。
“母后……”白无咎抬起了头,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诶,母后一直都在呢……”
女人的脸上满是母性与温柔,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为白无咎捋起额前的枯。
“母后,对不起。”
一只手穿透了女人的胸膛,白有命的瞳孔瞬间扩大。
女人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胸前,她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可是,胸口已经在漏风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自己泪流满面的大儿子。
她伸出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捋了捋白无咎额前的枯。
最终,她没能说出最后一句话,只是这么无力地倒了下去。
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是肖恩。
“你们不会想要动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