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晖也听得头晕脑胀,忽然想起自己这位小姑姑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对数字逻辑敏感,几乎过目不忘。
她话很少,但抽丝剥茧般的深究,让汇报的分公司总裁始终捏着冷汗,不敢虚与委蛇地含糊其辞。
能执掌俞家,绝非浪得虚名。
高峰论坛开幕式是下午三点,为期三天,她从酒店出发时已经迟到了。
吻痕是皮下血管出现破裂才引起的,一般消失至少需要三天,而她现在一身青青紫紫触目惊心,懂事的化妆师用最精湛的技术,遮掩得天衣无缝。
但她掌心——那串被人用油性马克笔写下的号码,却久久洗不掉。
程宵翊竟和顽皮的小孩般,玩这种幼稚的恶作剧,趁她熟睡留下他私人电话号码。
那晚情到浓时,他在她耳边浓重的喘息着,怎么都爱不够。
“我会等你,要联系我,嗯?”
“不要一转身就忘了我!”
一遍遍,不厌其烦,可是怎么够呢?
“呜呜……”她颤抖着头如捣蒜,却咬紧了唇不应他。
他亦迟迟未等到回电……
冷漠的职业装丝毫减损不了她的美丽高贵,还盘起了头发。
数辆黑色顶配迈巴赫s组成的车队先呼后拥驶向香港会议展览中心。
她自通道步入时,开幕式哪怕临近尾声,仍是人头济济。
最大的报告厅内成百上千个座椅,自门口到最前方都隆重地铺了红毯,眼前伫立着最高处的演讲台以及巨型屏幕,一口低沉磁性的英伦音在厅内放大环绕,亦是无比耳熟。
“the
global
enoy
affected
by
the
pandeic……”
ta是谁?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清晰,不远处有道西装笔挺,风姿绰然的身影,如孤松疏月般冷矜清朗,他气定神闲,谈笑风生,是所向披靡的领袖,令人仰望。
与两天前,简直判若两人。